身边士兵四散开来,绕出祠堂大门:
抓人!
把他抓到!
赵孟瑛冷笑一声,又是飒飒两箭射下,纵身一跃,跳过屋檐,消失不见。
“好!就该这样!和他们打游击!”
沈乐攥着拳头给他点赞。可惜这是弓箭,而且看上去并不是硬弓,箭支不足,那个阿瑛又受了伤;
如果是一把枪,哪怕是左轮手枪,带二十发子弹,也能把他们全都撂倒在这里!
鞑子兵全身甲胄,身躯沉重,显然没办法上房。他们在巷道里、道路上绕来绕去,又挨了几箭,毫无效果。
疤脸见下属无功而返,微微冷笑,忽然提高声音说了几句,抬手一挥。手下轰然应答,支起盾牌,蜂拥向前,往祠堂各个屋子里前进!
“糟了!”
沈乐狠狠一攥手掌。这一发,打到了七寸上!
这些鞑子兵,即便没有搜出珊珊,只要搜出几个妇孺,施以暴行,阿瑛绝对不会不管!
不抵抗,直接跑掉,就等于置珊珊等人于死地;
如果拔剑抵抗,他一个人,怎么可能打得过那么多人?!
果然祠堂里连声惊呼惨叫。两边厢房,房门被粗暴地踹开,跟着就是一连串踢打声、木器断裂声。
沈乐眼睁睁地看着一个鞑子兵,揪着个少妇的发髻,拖到院落中央,狠狠掼在地上;
少妇身边,一个青年男子被两把弯刀逼着,几次想要冲上来,几次身上都绽开血花;
少妇双臂紧紧抱着一个幼儿,连声哀求,话音未落,那个幼童竟被鞑子兵粗暴夺过,高高抛向天空!
下方,几根长矛斜斜竖起,寒光凛冽。
沈乐紧紧闭上双眼,转过身去。这样的暴行,是他从来未见,是哪怕最写实的抗日剧里都不敢演、不敢拍的镜头;
下面哀求声、哭喊声、怒骂声响成一片,夹杂着长刀入肉声,人体轰然倒地声……
铮!
铮!
铮!
一连三声弦响。三个暴行中的鞑子兵应声倒地。然而,铮铮两声弦响,两支羽箭从窗口猛然射出,一左一右,交叉封住了阿瑛闪避的方位!
屋檐上,半声惨叫,立刻被主人死死压住。沈乐眉头一皱:
阿瑛受伤了!
电光石火之间,他避开一支箭,却还是中了一支箭。而且,更糟糕的是,鞑子兵这种做法,是可以重复的!
他们甚至可以呼唤队友,不断地重复这种行动,直到阿瑛忍受不了,冲出来和他们拼命,或者自行离去……
而不管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