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的小心。刚把箱子拆开,还没把佛手们请出来,老师已经杀到。
特事局左右也要请专家给文物定级,一事不烦二主,索性就从沈乐母校请人。
本校做宗教考古、博物馆学、文化遗产保护方向的几位教授,联袂赶了过来,直冲沈乐的工作室:
“这是你最新修复完的佛像?这是你捞出来的佛手?你觉得这些是一套的,要把它们拼到一起?”
“是的,李教授。”沈乐站得规规矩矩,毕恭毕敬。
三位教授,一位给他上过课,一位参加过他的毕业论文评审。第三位年纪最大的,那就更不得了了,他上课用的教材,就是这位大佬写的……
“你的论据是什么?”
年纪最大的李教授扫了一遍佛像,微微皱眉,劈头就问。沈乐张了张嘴,一时不好回答:
我要是直说“这是佛像自己指引方向、自己告诉我的,”教授会不会气晕过去?
我挨一顿骂没什么,左右也习惯了,我也不是主攻宗教考古和造像修复这一块的。
但是,李教授年纪大了,已经退休返聘了。这要是一生气,来个心脑血管疾病什么的,就……就只能依靠治疗法术了……
他期期艾艾,左看右看。边上,韦教授拿着放大镜,仔细观察了一遍佛像上的贴金,又观察了一遍彩绘。
越看越严肃,越看脸色越难看,终于直起身来,直接问沈乐:
“你贴金箔的时候,新旧金箔拼接的原则是什么?协色、全色的思路是什么?”
“呃……”
我说不是我贴的,是佛龛里的头发们贴的,按照她们的心意和佛像的喜好贴的您信吗?
算了,韦教授虽然只有四十几岁,但是前两年仿佛听说,他进过一次医院?
还是不要作死了,再作死下去,治疗量不够了……
连续两个问题执戟沉沙,轮到张教授,就干脆不向他发问了。看一遍佛像的形制,再扭头看看箱子里的佛手们,转身向后。
目光到处,工作台尽头,挤挤挨挨站着的学生们,刷的紧张立正。张教授略过了那些其他方向的学生,直接点出他的直系学生:
“戴寿军,这个佛像缺损手臂的补全设计,你做得怎么样了?”
“我已经收集完了资料!”戴寿军上前一步,飞快递出一个u盘。资料在电脑上打开,他熟练地拖动着鼠标,滔滔不绝:
“根据这尊佛像身上,彩绘、金箔部分的年代鉴定,以及它的造型特征,我们判断,它的成型时间应该在明代中期……”
“明代中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