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第二根竹条,照样处理,照样施法。这一次,预先调匀气息,正心诚意,慢慢吐纳。
把一缕法力运到指尖,再一分为二,一分为二,一分为二……
分到实在不能分了,才指向竹条,轻轻一触:
“治疗术!”
“停!”
这次好了一些,手里的竹条,只拉长了三寸多点儿,也没有长成半圆形,而是拉出了三分之一个圆。
竹节处的隔膜并没有长出来,外面也没有竹枝冒头。很显然,这次施法,是有了些进步的,然而不多……
再来!
“治疗术!”
“停!”
又稍微好了一点,但还是窜出来两寸。距离沈乐需要的,竹条裂缝弥合、但长度不增长,不变宽,不改变结构,还有不知多远的距离……
沈乐耐着性子,一遍一遍尝试。试完竹椅上破开的竹条,再把竹椅的四脚、靠背、椅面四边,一根根竹筒劈开,继续试演法术。
从早晨试到夜晚,眼看着法术的熟练度飞快上涨,最后一点仍然过不去。
不管他怎么收束力量,竹条上面,总要多长出来点什么。沈乐尝试了无数次,尝试了各种各样的方法:
把一个治疗术的力量对半开,再对半开,再对半开;
分成十份,十份里的一份再分成十份,提出只能让两根蚕丝接上的那一丁点儿,扔进竹条的缝隙当中……
然而,不管怎么折腾,要么竹条就根本没反应,要么,就给他哗哗地长!
“唉,休息,休息一下……”
沈乐唉声叹气,双手举过头顶,用食指在脑门左右画了七八个圈子,才起身收拾残局:
他把所有的竹条全部归拢起来,抓根竹皮捆成一捆,扔到外面院子里,准备明天送走。
天香楼需要这竹子烧火,就送给她们,不需要,就扔到垃圾筒。
左右这些竹子也已经劈得小了,可以扔进装有机物的那个筒,不用担心扎伤保洁工人。其实,如果不是自家不用生火,烧点儿爆竹,还是挺好玩的……
他盘膝坐下,缓缓调息,渐渐睡了过去。睡梦中,耳边劈啪作响,一缕新绿快速萌发,向上、向上,向上……
风吹竹叶,簌簌清吟。沈乐在睡梦中翻了个身,听着大自然恩赐的白噪音,睡得越发深沉酣甜。
一觉睡醒,微微睁眼,就看见外面一片昏暗。沈乐咕哝了一声“天气预报没说下雨啊”,翻个身,又睡了过去。
据说天气阴雨,不适合吹笛吹箫,因为乐器受潮,声音会喑哑难听,所谓“犹恐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