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烧成个白痴!
喂,铜片,你稍微给点意见啊!你指引我到这里来,你想要我补上这个洞的话,你最起码给出方案啊!
似乎是听到他的心声,铜片轻轻鸣动,吐出一股热流。
下一刻,沈乐感觉自己面前的光幕,赫然变了一个形态:
它不再是光芒,不再是云气,不再是什么介于虚实之间的奇异物质。它像是一匹五彩的锦缎,横亘在沈乐面前,上面破了一个大洞:
破洞边缘,丝丝缕缕,全都是断掉的线头。
有的长,有的短,有的飘啊飘的快要和对面接起来,有的却只剩了一点残丝断缕,和对面相距十万八千里……
沈乐精神一振,差点笑了出来。
这活儿我熟啊!
织补嘛!补绸缎破洞嘛!之前我修复红嫁衣的时候,这样大大小小的破洞,我补了多少啊!
只要给我材料,只要我的精神力撑得住,补这种洞,不带虚的!
——所以,之前修复红嫁衣,就是一种预演,安排我先练手嘛?
对于这个疑问,铜片并没给出回答。它只是吐出一股热流,轻轻震动,传达给沈乐莫名的信息。补!努力补!
把这个洞补上!
有我在,保你不受伤!
沈乐将信将疑。他探出一丝精神力,对准那根飘啊飘的,快要和对面接起来的最长断线,慢慢延伸过去。
上,下,左,右,抓住它!——失败了,没抓住!再来一次!再来一次!再来一次!
精神力丝线越靠近光幕,运动越艰难,像是那边的引力指数从地球变成了太阳,再从太阳变成了白矮星。
沈乐感觉自己像是在用一根十米长的缝衣针,挑着个两百斤的铁坨子,要点中一个飘忽不定的光点。尝试,失败,尝试,失败……
成功!
抓住了!
粘住一根丝线,再粘住一根丝线。把它们缓缓拉近,拉近,拉到一起。两根线头一碰,自然而然,就连成了一根——
“成功!”
“再来一次!”
再来一次,再来一次。沈乐动作越来越熟练,很快把所有足够长的断裂丝线,全部粘合到一起。
看着那丝丝缕缕,纵横交错,横在空洞上的十几根丝线,沈乐又是兴奋,又是为难:
所以剩下的丝线怎么办?
修补红嫁衣,我只要淘宝下个订单,想买多少丝线,就买多少丝线;
修补这面霞光组成的屏障,我上哪儿找淘宝去?
沈乐努力抓取天地元气,努力把它们压缩成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