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,也看不到有谁拎着刀、端着枪,或者找一个隐蔽地方偷偷开弓,准备找个机会,把贼首干掉……
不是,你们都不帮忙的吗?
把这个贼头子干掉,你们不说彻底解围,至少也解了一半了啊!
然而并没有。沈乐不知道贼头子之前放了什么话,也不知道这里的守军,精疲力竭到了什么程度。
他只看见,林慧娘刀光如雪,不断抢攻,却不断被贼首挡开。
那贼首个子比慧娘高了一个头,胳膊上肌肉高高隆起,都能有姑娘脖子粗。双手舞一柄长刀,每次劈下,都把姑娘手里的钢刀远远荡开……
不是吧,慧娘要输?
沈乐只恨自己没有带手枪过来,给他来个“大人,时代变了。”
他踮着脚绕来绕去,转一个方向去看,慧娘越打,神色越是惨然——
一天不练自己知道,两天不练师傅知道,三天不练,全天下的人都知道。
再好的身手,又怎么禁得住拘在小院里,整整绣了好几个月的花?
沈乐担心、焦急、忧虑之中,只听一声清鸣,姑娘手中的钢刀被远远挡开,几乎脱手。而那柄长刀一翻,直接架在了她颈上:
“你输了!!!”
城头一片死寂。那贼首大步上前,反手一扭,将姑娘双臂扭到背后,直接挟起——
三窜两跳,顺着云梯跳下城头,扬长而去。
沈乐慢慢闭上了眼。他不忍心看接下来的情形,而红嫁衣似乎也不愿意回忆,只拉了一片模糊的红色光影。
再次清晰起来的时候,贼首已经拔营而去,和另一支流寇汇合,抢掠另一个更加富裕的城池。
不止一个日升月落之后,贼首在帐内大醉而卧,而年轻姑娘一脸平静,慢慢站起,握住了一直藏在身边的短刀——
一刀抹过贼首颈项。鲜血高高喷起,将她那件为新婚准备、满绣桃花的贴身小衣,浸染得一片血红。
她一声不吭,为自己披上锦袄,收拾停当。紧握钢刀,一刀切下贼首头颅,打了个包袱背在身后,悄悄潜出营帐……
拉了匹马,认定方向,径向州城奔去!
阿恒,我把那个贼人干掉了,你还好么?
阿恒,你可要撑住啊!这股贼人干掉了,我们以后就平安了,我们以后,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!
换马,避人,彻夜奔驰。奔到州城,看见前面严整的官军军营,林慧娘扯开包袱皮,将贼人头颅高高举起,厉声高喝:
“贼首已经伏诛!贼首已经伏诛——贼军现在城北三十里外,求官军出兵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