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修织物了!
这活计真的太不适合我了啊!”
嘴里抱怨着,沈乐手里的进度却半点不慢。非但不慢,工作效率还有所提升:
刚开始绣花的时候,他还需要端坐在绣花绷子面前,死死盯着绣布,用视力和精神力双重定位,引导绣针穿进目标针孔当中;
绣到一半,他就发现自己不用紧盯着,光靠精神力也能完成定位和绣制;
绣到最后,他已经可以坐在电脑旁边,和绣花绷子相隔两尺远,也能一边看视频,一边用精神力引导银针穿梭……
虽然效率可喜可贺地提高了一倍,但是,整个画风,更像东方不败了啊!
沈乐咬着牙绣了七八天,终于完成了所有图案和针法的标注工作,就地往后一仰,死也不肯继续干活了。
什么,红嫁衣还没修复完?
什么,还有很多地方需要补绣?需要绣金线?需要钉珍珠?
不知道,不想知道,不要找我,我什么都不知道,什么都没看到!
红嫁衣不停地翻动,不停地扑腾,凤冠沙沙作响,连短刀都从刀鞘里挣出来半截。
沈乐视而不见,听而不闻:
“不干!我需要休息!需要放松!今天无论如何不继续绣了!——明天也不绣!我要出去玩一圈!”
短刀大怒,从刀鞘里飞出,刀光纵横交错,在保管箱的垫板上划了一道又一道。沈乐冷脸以对:
“威胁我也没用!威胁也别想我干活儿!还是,你们想让我不甘不愿,匆匆忙忙干活儿,把嫁衣绣得乱七八糟的?”
短刀蔫蔫地躺平下去。梳妆盒挥出一阵彩光,落在红嫁衣上,流转生辉,仿佛在细细安慰。
而蹲在旁边看了全场的小木偶,则乖巧跳上前来,先给他倒了一杯水,再挥舞彩袖,柔声歌唱:
“春秋亭外风雨暴,何处悲声破寂寥。
隔帘只见一花轿,想必是新婚渡鹊桥。
吉日良辰当欢笑,为什么鲛珠化泪抛。
此时却又明白了,世上何尝尽富豪。
也有饥寒悲怀抱,也有失意痛哭嚎啕……”
小伶啊,你这是学会新的曲目了吗?
但是话说你选这一段是什么意思啊,虽然红嫁衣是新娘子的嫁衣,可距离它的主人出嫁,已经好几百年了啊!
【可是,我是想安慰你啊……你刚才很烦躁不是吗?】
谢谢,我没有饥寒悲怀抱,我也不至于失意到痛哭嚎啕……
沈乐在小家伙们的哄笑当中落荒而逃。这一次,连角落里常年沉默,不怎么说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