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每个人脸上,都挂满了灿烂的微笑……
沈乐也跟着笑了起来。哪怕时空相隔,哪怕仅仅是旁观,这份由衷的喜悦,也一样传达到了他心底:
胜利了!
胜利了!
前面还有一段路要走,前面还有一段艰难的战斗,甚至敌方还会信心满满“优势在我”;
但是,阶段性的胜利,已经拿到了!最强大,最凶悍的侵略者,已经赶出去了!
一直以来……辛苦你们了……
他看着有些战士,有些老乡,笑着笑着蹲到了地上,喊着战友的名字、喊着亲人的名字嚎啕大哭;
他看着阿新所在的队伍,在最初的喜悦之后,又开始整队,学习,准备面对新的挑战;
他看着无人的角落里,阿新又悄悄摸出那个瓷盒,打开来,第无数次凝视里面的相片:
“母亲……淑兰……琳琳……阿立……婷婷……”
这么多年了,你们……还好吗……
母亲的身体还健康吗,三个孩子淘气吗?琳琳应该已经长成大姑娘了,不知道学习成绩怎样,是不是开始有一些小烦恼?
淑兰上要孝敬父母,下要抚育幼子,她素来柔弱,支撑得住吗?
真想……早一天见到你们啊……
“又在看家里人照片了?”一只手重重地拍在肩膀上上。阿新被拍得整个人一歪,手里的瓷盒差点摔下地面,扭过头去大恼:
“方雨!”
“哎,你这样想家,索性回去一趟嘛。”方雨嘻嘻哈哈地用力锤了他一下。
并肩作战,一起出生入死好几年,他们从副排长和连队文书,变成了营长和营教导员。
给对方包扎过伤口,背着受伤的对方几百里地转移,省下最后半个馍馍让对方填肚子……
他们之间,没有不能开的玩笑,也会努力为对方考虑:
“最近正好在选人去敌占区,开战地下工作。挑选标准之一,就是从哪里来的人,大概回哪里去……怎么样?报不报名?”
阿新握着瓷盒的手猛然一紧。五指用力,把瓷盒攥出了咯吱咯吱的轻响,手背上一根根青筋暴起……
他站直身体,向东南方向久久凝望,好半天才叹了口气:
“……算了。”
“你不想回去了?”方雨好奇地问他:
“多好的机会啊!可以见到你家里人哎!我要不是家里人都被鬼子杀了,我也想回去看看……”
“还是算了。”阿新长叹口气,把瓷盒塞进上衣内袋,小心扣上纽扣:
“她们现在,应该活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