盒,蹲在酒店里,左看右看,十分满意:
这个妆奁盒确实有破损,有烧焦的痕迹,整体还有点歪。
但是,它的大体情况,还算比较完好,修起来不算太难——嗯,可能最麻烦的,就是那些描金的、嵌螺钿的、嵌百宝的漆面……
动作快一点的话,把研究、练习、实操全部计算在内,大概小半年就能搞定了?
沈乐摩拳擦掌,恨不得立刻就动手干活,明天就抱一个焕然一新的妆奁盒,去给老太太过目。
然而很遗憾,他前脚放好妆奁盒,后脚就接到了蒋师傅的电话:
“沈先生,您什么时候有空?我那个朋友说,他真的快要撑不下去了……”
沈乐:“……”
拿人钱财,与人消灾。虽然他没有拿蒋师傅的钱,这段时间在工作室里,也多有承他指点。
这会儿被人求助,搞得定搞不定暂且不说,最基本的态度总是要有。
蒋师傅那个朋友来得很快。开一部大越野车,山摇地动地停在工作室门口,停下来的时候一个180度大掉头,漂移甩尾,还剐蹭了路边的花坛。
停一停,车里钻出一个大胖子——或者是,曾经的大胖子来。
身上的肉皮松松垮垮,一片一片耷拉着,像是一个月内纯靠节食从300斤减到150斤,还没有去做拉皮手术。
脸上两个黑眼圈阴影浓重,眼袋几乎耷拉到鼻翼旁边,那个萎靡不振的样子,说是半个月没睡觉了都有人信。
他身上烟味浓厚至极,沈乐距离他还有五步远,就被熏得想要打喷嚏。偏偏这位还没有自知之明,抢步上前,双手用力去握沈乐右手:
“沈先生吗?陈老板和蒋师傅都说您是高人——您一定要救救我啊!!!”
我不是!
我没有!
离我远点!!!
沈乐奋力挣扎了一下,甩开那人双手,快步后退——同时竭力忍住了一个喷嚏。
被那人握过的双手湿哒哒的,又像是蒙上了一层灰雾,感觉十分难受。当场在衣服上蹭掉的话,又实在不太礼貌。
他退后三步站定,努力板起脸,同时呼唤小油灯帮忙升起电流护罩:
不许伤人啊!不许伤人!只能稍微电他一下,让他觉得麻酥酥的,像是被静电打了一下一样,绝对不许伤到人!
唉,所谓气场啊,所谓大佬的不怒自威啊,所谓一下子板起脸,别人自然而然不敢接近啊,他啥都没有。
为今之计,也只能让小油灯帮忙冒充一下,阻止人随意靠近了……
无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