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?”
宋新瓷不知道如何回答,只能用微凉指尖笨拙地拂过他的眉间。
她的眼神和潭水一样清澈,有种令人不知不觉镇静下来的作用。
云逸很快从伤感中抽离出来,他也用手指在水面写下了“宋新瓷”三个字,然后施法将字留在了水面,使其不会消散。
他说:“这个世界可以修行,还存在仙人,所以刻在水面的字也可以不消散。”
宋新瓷轻轻眨眼。
她看着云逸忽然抓起自己的手,用指尖在掌心写下了几行小字。
那是一些蝇头小楷,不知为何竟然可以留在掌心却不消散。
“宋新瓷是云逸的娘子。”宋新瓷念出这句话,莫名俏脸有些发烫。
她问:“为什么不写成云逸是宋新瓷的相公?”
云逸说:“因为我想强调娘子两个字,也害怕你理解成,你是我的相公。”
宋新瓷笑道:“我只是忘了许多事,又不是变傻了,怎么可能当你的相公?”
“你这么说倒是提醒了我。”云逸又在那行字补充了一些细节。
“云逸”两个字上面写下一个小小的“你”,“宋新瓷”三个字上面写下一个小小的“我”。
宋新瓷念道:“我是你的娘子。”
云逸说道:“对喽。”
宋新瓷似有所悟,忽然说道:“我忽然在想,如果这个世界只剩下你和我两个人,又或者在万物之始,世上只有你我两人……”
“怎么了?”
“是不是名字压根没有意义,因为只有你我。即便我什么也不记得,我就是我,你就是你,谁也改变不了。”
云逸笑道:“你很有慧根嘛,要不要跟我一起修行啊?”
宋新瓷亦是笑道:“好像有点肉麻。”
“确实挺肉麻的。”
谷中夜色虽美,水边却有些微凉,而且宋新瓷似乎有些倦了,微微眯眼打起了盹。
云逸抱着娘子,为她撑起一方天地,遮风挡雨,不惧寒暑。
他走得缓慢,生怕不小心将她惊醒。
有瓣桃花落在宋新瓷发间,云逸为她摘去,轻声叹道:“不知为何,明明已经失去了同心蛊,现在却好像再次与你心意相连。”
南宫灼灼和叶念依有所发现,打算找云逸私下聊聊,不过看他抱着宋新瓷,只好作罢。
叶念依担忧道:“你说宋姐姐还能恢复过来吗?”
南宫灼灼却是旧态复萌,说道:“我忽然一下就想通了,只要他俩好好的,又不是生离死别,咱们搞得这么沉重干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