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边铁骑震震,李景源摩挲手指停了又起,轻笑道:“好一个两全其美,王叔费心了。”
晋安王哈哈一笑,如实说道:“腹背为难,我只是求生而已。李稚出京了,你应该知道了吧。”
李景源轻轻颔首。
晋安王脸色忽然一沉道:“小心这个女人,她的野心太大了。如果我是皇座上那位,不杀她也会将她困死在京都。
这次突然放她出京,只有一个可能,他们做了交易。”
李景源轻笑道:“李稚用杀我换自由。”
晋安王郑重点头。
李景源浑不在意的道:“那就让她来杀,我倒要看看她手里还有什么牌。”
晋安王严肃道:“千万不要小看她,这个女人不只是生了一副好皮囊,心思更是印证了那句老话女人心海底针,根本猜不透。困局京都二十多年,一直在积势。我怀疑京都官场的长公主党不过是推在人前,给人看的,无人知道她手底下藏了哪些牌。”
李景源挑眉笑道:“王叔看起来很怕她啊。”
晋安王眼中闪过怨毒之色,语调生冷道:“当年若不是她,今日坐在那至尊之位上的就是我。”
晋安王立马又恢复正常,又道:“再告诉你一件事,蜀燕那位荀三甲可能要进四境了。从我得到的消息,他进第四境和京都还有儒家圣庙有很大关系。”
李景源脸色微变,荀三甲若是在京都还有儒家圣庙的帮助下跻身第四境,定然是场交易,交易内容毋庸置疑是杀他。
荀三甲在第三境时便是天下第三,若是跻身第四境,其实力不敢想象。
长公主的威胁倒是不怕,但这荀三甲确实让他忌惮非常。
李景源转头对袁左宗说道,“留下一半金银。”
而后朝着晋安王一拱手道:“多谢王叔提醒,我就先告辞了。”
晋安王道:“别忘了我们的交易。”
李景源哈哈一笑道:“放心,不会忘的,不日就会一批健马送来。”
李景源调转马头,带着大军离开。
晋安王望着留下了十几车金银,脸上露出笑意,喃喃道:“书没白送,消息也没白说。”
笑着笑着脸又沉了下来,呢喃道:“二十来岁便接近剑五了,当真了不得。我当年也不过剑三而已,太祖也不过才创出剑三。”
谁也没注意到他那宽大的袖口下,手指摩挲间有剑气擦出,竟是和李景源一样的指尖磨剑法,而且他的指尖磨剑更加细腻纯熟。
都说晋安王弃武从文,二十六年未曾在人前展露过半分武力,但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