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经很短暂的让他的心脏柔软了一阵子。
直到那次过年,小姑娘拿着刚到手还没捂热的红包,猫猫祟祟的走到他身边,往他口袋里塞,“阿野哥哥,这些都给你……”
徐一野还没来得及拒绝,就对上不远处徐鹤鸣阴鸷的目光。
那时徐鹤鸣年纪很小,大概也就十来岁。
但有些人的坏,是没有理由的。
哪怕徐鹤鸣的家庭很幸福,哪怕所有人都哄着他,
但他就是坏,没有理由的坏,渗入骨髓的坏。
徐鹤鸣端着可乐朝自己走来的时候,徐一野后背一凉。
但他没法躲避。
在这里躲了,回到徐家,徐鹤鸣指不定又要怎么换着法子折磨他。
徐鹤鸣就是这样,不达到目的,不会罢休。
只是那次,徐一野无端的冒出了一个念头。
他瞥见身旁的小姑娘往前站了一步,挡在了自己面前。
但徐鹤鸣还是绕过堂妹,面无表情的把那杯可乐顺着徐一野的头顶淋下来。
冬天,可乐顺着徐一野的头顶,脖子,慢慢流进他的衣服里。
毛衣领全都湿透了,那股褐色的黏`腻`液`体,又钻进他的秋衣里,让他的秋衣和皮肤紧紧的沾黏在一起。
碎发的可乐,湿湿嗒嗒的顺着发梢滑落,睫毛也沾上了,黏的他险些睁不开眼。
即便如此,他心底还是怀有一丝短暂的期冀。
他看向一旁的堂妹,这个小姑娘本来是坚定的挡在他身前的,
在那之前,她还常常给他塞各种东西。
可就在亲眼见证徐鹤鸣朝自己淋下那杯可乐后,小姑娘震惊的愣在原地。
眼泪啪嗒啪嗒掉落,很心疼的看着自己。
然后哭着去找纸巾,递给他,哽咽着求他不要责怪徐鹤鸣。
她说,徐鹤鸣就是那种性格。
所以,她默认徐鹤鸣那样对自己,是合理的。
原来,她和所有人一样。
徐一野不记得自己那天去洗手间躲了多久,
镜子里的自己好狼狈,可乐沾黏着他的头发,衣服,皮肤。
他拼命的拧开水龙头,试图把自己头发和脸上的黏腻洗掉。
可是怎么洗,他都觉得洗不掉。
直到……
直到很多年后的今天。
徐一野刚才去前台买完罐头和猫条,却被端着两杯可乐的徐鹤鸣拦住。
他直截了当的提出要和徐一野聊一聊。
在那间休息室里,
徐鹤鸣轻笑着说,他来这里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