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着一辆车。
直到夏芝走向自己,徐一野余光又瞥见那抹熟悉的身影从后面那辆车的副驾走下来。
果真是徐鹤鸣。
这么多年过去了,这个弟弟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恶劣。
好在,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任由徐鹤鸣拿捏的徐一野了。
“哥哥,好久不见啊。”
徐鹤鸣倚靠在树干上,懒懒散散的朝徐一野挑了挑眉。
徐一野没说话,但那双漆黑的瞳孔直直的盯着徐鹤鸣。
像是要把他看穿。
徐鹤鸣嗤笑,慢悠悠的站直身子,
“哥哥,这么多年过去了,你怎么还是这么令我恶心啊?”
徐一野抬睫看他,淡淡道,“嗯,你也是。”
徐鹤鸣唇角的笑僵住。
这么多年过去,徐一野果然还是那个能一秒钟让他感到暴怒的人。
徐鹤鸣忍着薄怒,拖着腔调慢悠悠道,“刚才那位和你什么关系?”
“无可奉告。”
见徐一野态度寡淡,徐鹤鸣拖腔带调的啊了声,不正经地挑了挑眉:
“我刚才在派对见到她了,长得很漂亮,所以我没忍住跟她聊了几句。”
话落,徐鹤鸣意味深长地睥睨着徐一野,饶有兴致地审视着他,
“所以你猜,我跟她聊了些什么?她听到之后对你感到很震惊很害怕呢,哥哥,你会不会感到很慌啊?毕竟你这么虚伪,而我一下子就把你那伪善的面具撕了,你会不会怪我啊?”
徐鹤鸣永远都是这样。
用最单纯无害的语气,说出最恶劣的话。
说完,他静静地欣赏着徐一野的表情。
他期待看到自己这个“哥哥”被他激怒,徐一野越愤怒,那他就会越兴奋。
从小到大,惹怒徐一野这个游戏,徐鹤鸣百玩不厌。
如同那只被他活生生破膛开肚的小狸花,在他手里挣扎着喵喵叫,却又一点点失去力气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肠子和内脏被人扯出,放在自己的天敌鼠类嘴里品尝。
可惜,七年过去了,徐一野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。
平淡到让徐鹤鸣感觉,自己像是一拳砸在了棉花里。
“哥哥,你怎么不说话?你在想什么?”
徐鹤鸣走上前,凑近徐一野面前,近距离观察他的表情。
片刻,徐一野漫不经心地撩起眼皮,声音冷的没有一丝温度:
“我刚才在想,你要是再靠近她,我该怎么把你彻底解决掉。”
徐鹤鸣来了兴致,“哦?那你想好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