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礼视线望来:“多重?”
“伤及心脉,脑中经络有多处开裂,好在已经止住。只是……”方衍说着顿了一顿,忧心道,“脑中经络与心脉都是人体最脆弱也最至关重要的命门关窍,此次补救及时,挽回一条性命,可这几处裂痕要恢复如初需要不短时间,期间不能再动这么大的火气了。”
伤口反复崩裂都能要人命。
更何况是心脉与脑中经络呢?
杏林医士的医术再厉害也有极限啊。
秦礼听到这话就脑仁儿疼,问道:“可祈元良现在……你说他醒来能保持冷静吗?”
方衍:“……”
确实是有些强人所难。
秦礼似乎下了什么决心:“我记得有些王室流传安神秘方,饮下可令人昏沉欲睡,无精打采?此方可否增大剂量,先控制他一阵?”
祈善不能冷静,那就借助外物让他冷静。
方衍是知道这东西的。
摇头道:“此物极其伤身,不可取。”
他回去翻找一下,看看有无合适的法子。
祈善昏迷一整日才悠悠转醒。
醒来的他倒是意外平静,只是表情麻木配合方衍诊治,脸色比停尸房停了三天尸体还要白好几个度,了无生气。谁也看不透他此刻想什么,连顾池的文士之道也被祈善刻意布下的厚重屏障挡住。越如此,越叫人心惊胆战。
文心文士都有神经病。
很多人不发病只是没碰到刺激源。谁也不知道一个发病的文心文士会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。祈善手中可还有七条主君人命。
辉煌战绩可查。
秦礼过来守了半日。
祈善安静没发疯,只是跟他要烟斗。
“我烟叶用完了。”
“我还有点。”
也不知道烟叶是哪年的,味道有些呛。
“咳咳咳——”
祈善几乎要将肺腑都碾碎了呛出来。
“去看看储君吧。”
祈善情绪稳定得让秦礼都害怕。
有感而孕后,沈·小红花·德被即墨秋安置在沈棠原先的主帐中,附近有重兵把守。
那日在场的人知道怎么回事,不在场的人也从紧张气氛中嗅出怪异氛围,有种说不出的危险似在暗中酝酿着。寻常人不能靠近主帐,唯褚曜四人能自由进出。帐内红光曜曜。
那朵小红花脱离木杖,根系深入大地。
原先仅有半个巴掌大小。
此刻花瓣虚影已经扩展至半丈。
花蕊正中蜷缩着一团拳头大小的婴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