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的方式,沈棠也有,只是眼下康国国运太吃紧,找喻海进入的性价比最高。喻海是消息的一手人,公西仇是中间的传信人,很难说消息在传递过程中没有失真。
见沈棠眉眼间仍有倦色,褚曜体贴告退。
没两步就瞧见即墨秋。
二人平淡见礼,褚曜倏忽问了个问题。
“那什么四极之地,只能利用完整国玺以及那口棺材进入?难道就没第三个选择?”
此地离沈棠所在主帐不远。
帐内人可以清晰听到他们对话。
即墨秋道:“褚相,我能说的不多。”
这答案明显无法让褚曜满意。
此时,即墨秋脖颈处悄然浮现一层浅浅禁制,他张口想说什么,一缕赤红鲜血蜿蜒着溢出了嘴角:“……恰如褚相此前经历的圆满仪式,看似绝境又确实存在一线生机,答案从来都在答题者手中……只看有无能力发现……”
“这算是提醒?”
即墨秋心念微动已经开始吐血。
沈棠不知何时出现,一手按住他肩头,淡声道:“别多想,此事既是我与此间生灵的劫数,我等必然要应劫。”天穹雷云不甘散去。
褚曜打了个激灵,瞳孔骤缩。
看看即墨秋再看看天穹异象,神色恍惚喃喃:“……刚刚那些话,非我本意……”
那是说不出的直觉。
似乎冥冥中有股力量在促使他这么说,这些话又恰好是他积压心底已久的念头,像是他能问出来的,又像是有人借他之口说出来。这种莫名感觉十分微妙,也让他不寒而栗。
即墨秋白着脸,抿紧唇。
“殿下,我……”
“不用说,我知道。”沈棠看着很漠然冷静,一度让即墨秋失神,眼底浮现几分瞧见故人的恍惚,“我那日问你,你在回答的时候,脖颈处的禁制已经躁动得不正常,我就知道有人……或者说‘祂’不允许你透露更多内容。所以,你只说棺材这条线索。天意允许你说出口,自是因为知道我在这条线索上注定一无所获。你说了也提供不了多大的帮助……”
这还是沈棠无功而返后想起的细节。
“……或许答案,自始至终就在我手上。”想到臣僚经历的种种磨难,想到那几次圆满仪式里面充满的陷阱与促狭,沈棠便知道“天意弄人”四个字没说错。这东西确实狗!
世间生灵,除了天自身,何人不被玩弄?
沈棠仰首,眺望天幕,眼神似要穿透云层看到那双用傀儡丝线操弄众生命运的手掌。
“……也或许,这也是我的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