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光溢彩的方方正正国玺。她神色复杂,却又没有头绪。不,等等,自己好像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细节。
“……既然当年云达是要通过炸四极让大陆沉没灭世的,那他怎么找到四极的?或者说,他怎么去往四极所在地方的?他手中怎会全天下国玺?他不可能有,却依旧能过去搞事儿,为何我就非要搜集全部国玺才行?云达究竟是怎么过去的?这问题是核心关键!”
公西仇好一会儿才理解她那一串话的意思,老实孩子问:“但这样不是被耍了吗?”
搜集全部国玺不是必要条件。
约等于,统一就不是必要条件。
玛玛这些年被逼着紧赶慢赶灭人国家算什么?算云达会算计?还是算那些国家倒霉?
沈棠仿佛脑子被人一锤子打懵:“……”
慢慢的,她的五官开始扭曲狰狞。
无穷怒火从喉咙往上顶。
“云——达——”
淦你祖宗十八代啊啊啊啊!!!
沈棠阴沉着脸,唯有顾池听到动静探出脑袋,又猛地缩了回去,小声问浑然不知发生何事的云策道:“不是,发生什么了?主上怎么突然雷霆震怒,还骂得……这般难听?”
云达可是云策的师父。
人都作古多少年了,主上还骂呢?
这还没到清明上坟撕故人啊。
“主上有发怒?”云策茫然地想了想,也小声回答道,“盟军狠心抛下七八万难民渡江逃,将烂摊子丢给咱们解决,此举确实是恶心人,主上大概是冷静下来越想越气了?”
中部盟军折损太多精锐,摇人小妙招也不好使,散播瘟疫、制造蝗灾、挑拨离间……这些招数统统不起效,眼看着日薄西山,但人家就是吊着一口气不肯闭眼,一直恶心人。
主上发怒,应该是被恶心到了。
顾池眼神微妙:“盟军还背不起这锅。”
这次暴怒的源头不是盟军,是云达。
中部盟军算什么,不过是一群秋后蚂蚱。哪怕他们大决战集体自爆,也挽回不了当下颓势,拿下中部全境也就这一年时间。只待盟军活人打光,剩下的探囊取物,易如反掌。
在康国动兵前,主上在中部经营的化身子虚便从中部诸国身上咬下一块肉。随着康国将中部精锐牵制在此,化身那边的势力也在迅速膨胀扩张。若有张中部大陆的舆图,便能清晰看到原先圆润如苹果的中部诸国,现在被啃出“婀娜蛮腰”,剩下近半果肉与果核。
“不是盟军?那就想不到了。”
云策脑洞再大也没想到自家老师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