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没意见。
康国退兵,他好歹能保住根基。
十年寸草不生,跟断子绝孙有何区别?
他知道中部分社狠,知道这些人狠,却没想到会狠到这个地步!他悔不当初啊,康国派人来大闹中部营寨,抖搂那些乱七八糟阴私的时候,他就该知道跟这些人是与虎谋皮。
只是他存着几分爆棚自信。
仗着自己的资历底蕴,以为自己就算不是坐餐桌旁享用的人,也不该是食案上的菜。扭头一看,他居然是菜单!这让他如何接受?
帐内众人微妙变了脸色。
有人浑不在意,也有人瞳孔地震。
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什么虫卵有剧毒?
什么十年寸草不生?
提出疑惑的两人,他们也随同盟军撤退,转移资产跟族人,抛下了族田产业。他们倒是没有揣着打退康国就能高枕无忧的念头,也知道盟军现在的态度是自己讨不了好也不能让康国捡了便宜,古老病种都用了,咋可能相安无事?只是万万没想到虫卵被做了手脚。
盟军这是有意瞒着他们?
二人心中不寒而栗。
他们抬头看向赵盟主,开口想要讨个说法,怎料脖颈处传来一点刺痛。伴随着鲜血从碗口大的断口喷涌出来,一开始咆哮问责的大家族长也被吓得心脏漏跳一拍,猝不及防之下被喷了半身的血。他的鼻腔充满浓郁血腥,一时间呆若木鸡,连个大气都不敢喘一下。
他后退两步:“赵、赵盟主这是……”
终于清晰意识到在场这群人有病,全是神经病。而他自己正身陷囹圄,性命难保。
“赵盟主不怕被诸国国君知晓?”对上赵盟主冷漠的眼,他一边冒冷汗一边找生路。
“知晓又如何?”
他猛地倒吸一口凉气。
是,知晓又如何?
中部诸国国君本就是中部分社手中把玩的摆件,诸国朝堂重臣不是加入中部分社,从中获取实打实利益,便是与分社成员有着千丝万缕关系,完全受其驱策。中部分社的社员是个什么尿性?从来以家族为大,以自己为次,以分社为第三,而对各自国君毫无敬意。
谁会对一枚蠢笨棋子生出臣服之意?
毫无威望的王权不过孩童手中瑟瑟发抖的虫子,看似风光,颠覆只在分社一念间。
纵使盟军各路损失惨重,诸国国君别说问责追究了,连屁话都不敢放一个,兴许背地里还要问问盟军缺不缺粮草辎重,要不要再送来一些。更别说国君与分社还穿一条裤子。
他心中生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