区数十万两的军饷急得焦头烂额,为了赈济灾民的银子愁得夜不能寐。
他清楚地记得,自己曾穿着打着补丁的龙袍临朝。
甚至走路都不敢太快,怕龙袍磨损,又要花银子添置新的。
宫中用度一减再减,连周皇后都要亲自带着宫人织布,以补贴些微用度。
那时的每一两银子,都仿佛要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。
今日浦东,一地之税,便近二百万两!
此等翻天覆地的变化,让他如何不感慨、鸡冻?
崇祯看了一眼云逍。
叔父当真是大明的活财神爷啊!如果叔父,自己现在过得是什么日子?
想到这里,崇祯一阵不寒而栗。
面对众人的吹捧与崇祯那混杂着欣喜、感激与依赖的目光,云逍只是微微颔首,脸上带着惯常的淡然笑意。
他心中却另有一番滋味,脑海中闪过昨天的所见所闻。
浦东的经济成就固然喜人,这的确是他一手规划的结果,是他希望看到的“工业萌芽”。
然而,就在昨日,他才亲眼目睹了这片繁荣表象之下隐藏的血泪。
夏允彝口中那惊人的棉布产量,那巨额的税收,又有多少,是百姓的血汗凝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