摇头一笑,“早知如此,还不如在街市上走走。”
这时,楼梯口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。
“商业银行高经理到!”随着酒楼伙计拉长了的唱喏声,一位收拾的干练利落的中年女子,快步走了上来。
正是大明商业银行的铁腕总经理,高福丽。
高福丽甫一眼瞥见安然端坐于窗边的云逍,立即三步并作两步,然后跪在云逍面前,惶恐地说道:“属下高福丽,拜见国师大人!”
“不知国师大人到了苏州,属下有失远迎,万死难辞其咎!”
“国……国师大人?!”
这石破天惊的四个字,如同一道惊雷,直直地劈在周行长的天灵盖上。
他脸上那嚣张跋扈的神情瞬间凝固,随即迅速褪尽血色,化为一片死灰。
高福丽看到周行长,诧异地问道:“周行长,你怎么在这儿?莫非,莫非你与国师是旧识?”
“旧识?那我可高攀不起。”云逍‘呵’了一声。
周行长‘扑通’一声跪倒在地上,身子如同筛糠一般剧烈颤抖起来。
他的那些个随从,也都纷纷跪地。
云逍一字一顿地问道:“你方才说,你搜刮来的那些民脂民膏,都是用来孝敬本国师,以及当今圣上?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小人……”
周行长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,哪里还能说出一句囫囵话来。
高福丽的脑袋‘嗡’的一声,脸色霎时变得惨白。
云逍漠然问道:“陛下与本国师都在这里,你说清楚了,你搜刮的钱财,是入了清华园,还是入了内帑?”
崇祯笑道:“朕的内帑,早就并入国库,更不曾收过一文钱。”胡翠翠和陈圆圆头皮一阵发麻,慌忙跪地拜见。
高福丽头晕目眩,险些昏厥过去。
周行长对着云逍和崇祯连连叩首,语无伦次地哀求:“陛下饶命,国师大人饶命!小人有眼不识泰山,小人罪该万死!”
“那些话都是小人胡诌的,是小人为了抬高自己,信口雌黄啊!”
“求陛下明鉴,给小人一条活路吧!”
胡翠翠看到他的丑态,心中说不出的快意。
这位周行长,看似没多大权势,又不是官面上的人。
可他平日里在苏州城中,打着国师的旗号,飞扬跋扈,鱼肉乡里,不知多少人对他敢怒不敢言,今日总算是踢到铁板了。
云逍冷哼一声,并未理会周行长,转向王承恩,语气冰冷地吩咐道:“交给你了,命苏州知府协助,连夜审理此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