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禾悠哉悠哉地拍灰,很随意,“怎么说,再继续打?”
“算了吧,”老人出声,用一种和和气气的口吻,“我们之前也算打过交道了,没必要搞得水火不容。”
墓室内的几个人被困在里头,拍拍打打地嚷嚷了一阵,外头谁也没搭理,便骂骂咧咧消停了,估计正在想法子开墓室门。
秦禾面对老人,表面上一派和气:“那便不用自我介绍,想必各位已经把我查了个底儿掉。”
“也是这两天才刚知道,”老人不疾不徐地开口,“我说从哪儿冒出来的丫头,长这么一身本事,原来是秦良玉的孩子。”
秦禾挑了下眉,对方居然点名道姓说起她师父了,看来是真查了个底儿掉,她再不承认也没什么意思:“哦?认得家师?”
开玩笑,打贞观舆图主意的人,就没有不认识秦良玉的。
“大约三十年前吧,曾想过登门拜访,可惜错过了机缘,秦良玉早已从这个世界上蒸发,我还以为贞观一脉就在她的头上断代了,想不到她竟换了个身份,顶着秦珂的名字讨生活,就这么销声匿迹三十载,谁也不知其去向,要不是那天遇见你,”老人顿了一下话头,盯着秦禾,“也幸亏有你,秦良玉那身本事才后继有人。”
果然行走江湖,不能太露锋芒,她只是一个没藏住,就在密云被这老东西给看出了端倪。
然而罗秀华在密云碑楼见到秦禾的第一面,就生出某种前所未有的熟悉感,就像忽然间看到了自己的宿命,但又不能确定。
未免打草惊蛇,当晚罗秀华冒着倾盆大雨走出碑楼,外头停着两辆车,她本想记下车牌号,却注意到其中一台是辆灵车。
灵车前的副驾台上立着个牌子,上面写着“xx殡仪馆”,但是由于山体滑坡,石块树枝砸下来,将那块牌子震倒了,她没看清,欺近了贴在玻璃上,认出那几个字儿,便能通过这辆灵车顺藤摸瓜。
罗秀华又往后走了几步,贴上去细看,发现里头载了具纸棺,因为山路崎岖颠簸,棺材盖被抖开了一角。
只是还没容她看清,那晚的事态就一发不可收拾,而她将这一切,都归咎于秦禾的到来。
“所以你让皮影门的傀影师把我约到河北,随后再登门取走贞观舆图?”秦禾用词客气,笑容也和颜悦色,“盯了我不少天了吧?”
“拢共也没多少天。”罗秀华的手一直蜷在棉袄里。
“是想采取同样的方式来对付我?”
罗秀华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