亡母。区区一个贡士,竟敢当众羞辱他这个正四品的侍郎。
刑部侍郎血气瞬间涌到脸皮,怒火如沸。
“侍郎大人息怒,尚书大人有命,不得动刑。”刑部的一位官员急忙上去安抚,附耳低语。
“哼!”刑部侍郎喝一口茶,强迫自己制怒,但也不再说话。
府衙的少尹咳嗽一声,接过审讯的担子,问道:“许新年,你可有舞弊?”
许新年义正辞严:“没有,许某行事光明磊落,绝不曾舞弊。”
少尹闻言,看向司天监的白衣术士。
此人是许公子的堂弟,许公子今晨早已来司天监告诫过,但凡许新年说的话,都是真话.........白衣术士点头:“没有说谎。”
少尹又问道:“那首《行路难》,是你所作?”
许新年挺了挺胸膛:“不才,正是学生所作。”
白衣术士机械似的回答:“没有说谎。”
少尹和刑部侍郎相视一眼,前者沉吟道:“此案盘根错节,颇为复杂,不如,择日再审?”
刑部尚书点头:“好。”
两人出了监牢,进入偏厅,喝茶交谈。
“不出所料,司天监果然在偏帮许新年。”刑部侍郎沉声道。
府衙的少尹笑呵呵的不说话,在“科举舞弊案”里,府衙采取的是静观其变,随波逐流的态度。
“今日不必请司天监术士了。”刑部侍郎道。
“可以。”少尹颔首。
第二日,府衙的少尹来到刑部,参与审讯人犯许新年,却被吏员引着去见了孙尚书。
“少尹大人请坐。”孙尚书坐在大椅上,笑着招呼。
“卑职见过尚书大人。”少尹拱手行礼,随后入座。
孙尚书喝一口热茶,捧着茶杯感慨道:“陛下对此案极为重视,三令五申,让我们尽早查明真相。
“而今赵庭芳的管家已经认罪,只需撬开许新年的嘴,此案就算了结。你说对吗。”
少尹挺着腰杆,略有些拘谨的说:“这........尚书大人不肯用刑,那许新年岂会认罪。”
孙尚书笑眯眯道:“让人认罪,不是非用刑不可。”
少尹心领神会,露出为难之色。
孙尚书笑容温和:“不急不急,你且回去问一问陈府尹,再做决定。”
少尹回到府衙,把孙尚书的话转告给陈府尹。
陈府尹没有半分迟疑:“可以,就按照孙尚书说的办。”
少尹为难道:“大人,此事不合规矩。倘若那许新年是无辜的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