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朝中群臣本要弹劾在下,王磡却忽而被人叫走了。此事,可与王妃有关?”
“哦,”孙微徐徐道,“有关,却也无关。那封匿名信本就怪异的很,妾不过是请人将这消息告知王宽的生母董氏,后续的争执,不过是王磡府上的家事。”
庾逸起初颇有些讶异,看着孙微,不由地笑了笑。
“多谢王妃解围。”他谢道。
孙微道:“公子正在为世子讨回公道,妾能帮上忙的地方着实不多,唯有尽力为之。公子莫怪妾不告而为才好。”
“在下岂是那般不识好歹之人。先前,在下还在为如何应付王仆射烦忧不已,如今迎刃而解,在下自当感激。”庾逸道,“不过,王妃真觉得那匿名信是出自长公主?”
“妾并无实据。”孙微道,“若是凭空猜测,妾以为不是。长公主虽然对侍妾和庶子多有不满,可是长公主毕竟是王氏的主母,与王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。此等损人不利己的事,妾以为不似长公主的作风。”
庾逸徐徐颔首:“在下亦是这个想法。不过,事发之后,太子曾在太后的授命下,到尚书府询问情形。据说,王仆射派王宽前往荆州,乃是临时起意,随行的幕僚也是这两日拟定的,知晓的人并不多,长公主恰好是其中的一个。若说长公主有嫌疑,也并非无可能。”
“那么太后得知此事,有何说法?”
“如今尚书府乱作一团,长公主坚称自己是无辜的,董氏惹出这般事端,太后自是容不得她的。可王磡终究对王宽有期待,只极力相劝,要保住董氏,故而僵持不下。在下听闻,太后颇为烦躁,只道这是尚书府的家务事,令在下将那份匿名信交给王仆射,让他们自行破案去。”
孙微颔首:“如此甚好。那信本就是烫手山芋,公子趁早丢开,有利无害。”
庾逸又道:“今日在下来拜访王妃,还有另一事要告知。”
孙微旋即察觉出他的言下之意:“莫不是是关于世子的案子?”
庾逸颔首:“王妃前两日放出世子醒来的消息,的确有了奇效。在下已经基本确定是右尉刘慨动的手。他在审问中颇为慌张,后来竟是晕了过去。可他始终不松口,也不曾吐露一丝半点与王治相关的消息。”
“他定是被叮嘱过。”孙微沉吟,“不过,照着那日的阵仗,他带去的人不少,里头十有八九是右尉的人。若是一一审问,未必没有下文。”
“在下知道。只是王磡必定全都打点过,里头有些人理应是知情,却闭口不语。如今距离太后定下的期限只剩下一日不到,在下来不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