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问好。早前听庾公子说,孙公子一家在怀安县侯那边有些不如意,不知如今是否好些了?另外,也顺带问问,如今孙公子的父亲在任上做得如何,可有什么难处?”
曹松应下。
孙微交代一番之后,往王府里走去。
“世子今日如何?”她问。
“还是老样子。不过今日太傅遣人来问,说为太傅治病的老神医,是郡主费了许多功夫找来的,颇为奏效。太傅问王妃,可要请那老神医过来,为世子看一看?”
孙微沉吟片刻,心生一计。
“如此,自是要请。”她说,“快快去给太傅回话。”
曹松应下,自去办事。
孙微旋即又令人唤来邓廉。
“太傅那边,要派一位神医来为世子治病。待神医来过之后,你可去放出一个消息。”
邓廉问:“什么消息?”
“就说世子醒了,世子看见了凶手的模样。”
——
长公主气冲冲地回到尚书府,正打算着对王磡埋怨一顿,却正遇见庶出的二公子王宽从里头出来。
王宽也未料遇见她,连忙收起嘴角的笑意,上前做礼:“见过母亲。”
长公主冷笑:“出了什么好事,竟教你这般高兴?”
王宽赶紧道:“没什么,只是父亲方才说了几句勉励的话,儿子听了心头高兴。”
“哦?”长公主眉头轻挑。
王宽见状,唯恐又被她奚落:“父亲方才还问,母亲怎去宫中去了那么久还不回来,儿子正要出来看,就遇着了母亲。”
长公主不打算与他多话,冷冷地“嗯”一声,径自进了王磡的书房。
“公主回来了?”王磡看了一眼江原,江原识趣地退出门外。
他亲自给长公主倒了茶,问:“太后说了什么?”
长公主暂且按住心中的不快,说起正事:“我看母后是老糊涂了,无论如何也不松口。只道阿治虽是她外孙,可阿隽却是她孙儿,须得一视同仁。但凡谁有嫌疑,都不得轻饶。笑话,二人岂能一样?阿治比阿隽省心多少。”
她说罢,沉沉叹气:“也不知阿治当下如何了。夫君寻个时机再进宫去劝劝太后吧,从太子下手也可。总之,我不能教阿治呆在廷尉那鬼地方。”
王磡眉头一皱,只道:“公主可向太后说了,庾逸手中并无证据?”
“怎么没说,能说的妾都说了。”长公主道,“可母后也不知是怎么了,既不说明白,也不松口。只道是廷尉不会亏待阿治,其余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