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竟然已然捉拿了桓安?”江原问。
“若仅仅如此,尚且不能作数,毕竟他尚未归来,无人知道真假。可圣人在大庭广众放了话,又是另一回事。我再无伐荆州的道理。这法子是你提的,如今成不了事,你说该如何是好?”
江原思量片刻,道:“若桓安为世子所俘,如今荆州群龙无首,仆射何不先占住刺史之位?”
“你是让朝廷说径直任命荆州刺史?”
“正是。”江原道,“荆州虽然为桓氏盘踞,但到底还是听令于朝廷,朝廷任命的刺史他们不得不认。如今群龙无首之时,在下以为正是新刺史到任之时。”
王磡想了想,问:“依你之见,荆州刺史当由谁来当适合?”
“荆州刺史乃封疆大吏,非大公子莫属。”
王磡没有立刻回答。
他起身,踱了几步,沉吟道:“桓氏彪悍,一身反骨,从不会轻易认下朝廷的刺史。非桓氏血亲或名望深厚之人,不可胜任荆州刺史。朝廷派去的刺史,表面听着风光体面,实则还不知要落得个怎样的死法。”
他说罢,看向江原,目光锐利:“你要让阿治去送死么?”
江原面露惶恐,忙跪下:“在下不敢陷害大公子。在下还有一计!”
王磡脸色稍松:“说来听听。”
“仆射可先令大公子为荆州刺史,但因病,大公子不可即日赴任,先在建康遥领此职。”
“你是让阿治当了这挂名的刺史,让桓氏余孽胡作非为?”
“非也,”江原道,“仆射可替大公子收罗人马,先行组建刺史府,再择一信得过的干将为长史,让长史代行刺史之职责。待长史平定了荆州局势,稳固兵权,再让大公子走马上任,如此可保万无一失。”
王磡思量许久。
“此计倒是不无不可。”他徐徐道。
江原继续道:“仆射何不想想江州?豫章王过世后,世子长年在建康,正是长史代行刺史之职。如今快两年过去,大约是平稳的。”
“那不同,”王磡道,“江州的人马都是豫章王一手带出来的,与世子天然亲近。加之世子在江州用事多年,早有威望,比荆州来得简单许多。”
“故而,其中关键,就是人。”江原继而道,“尚书府中幕僚众多,朝中拥护仆射的贤能亦比比皆是,仆射不缺人,全看怎么挑。”
王磡侧目,问:“长史心中有人选么?”
江原不敢轻易接这话,只道:“兹事体大,在下以为务必慎重。”
王磡点点头:“府中幕僚众多。我未必认得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