物?闾丘颜能年纪轻轻就当上长史,可见在桓氏之中颇有背景。他要辩解这是伪书,也轻易能找到为他说话的人。到时候,此举不但伤不得闾丘颜,反而会让桓氏与豫章王府反目。这等情形,动手之前,不可不虑。”
孙微默然。
司马隽一番话,也让她冷静了下来。
她想到了桓令仙。
闾丘颜确实能够轻易找到为他说话的人。桓令仙就是其一。桓熠十分喜欢这个孙女,她的话,桓熠只怕会听进去。
孙微有些丧气。
没想到,司马隽竟是把她说服了。
更令她意外的事,司马隽对世事有如此见解。
孙微忽然觉得,对于司马隽这曾经的枕边人,自己似乎并不曾了解多深。
而同时,先前那无力感又从孙微的心头涌起来。就算她未卜先知,费尽心思,有的事,却仍然不可轻易改变。
莫非这就是应了司马隽所言,一切皆是世道造就,非改变一人一事可为?
“如此,世子打算怎么做?”孙微问道。
司马隽的目光深远:“我虽不能单凭着这信就要了闾丘颜的命,但也并非无用。将这信誊抄一份,交给闾丘颜,他自会找上门来。”
孙微颔首:“此信不可交与他人,妾亲自誊抄。”
说罢,她展开纸张,研墨蘸笔。
才写了几个字,邓廉拿了一封信进来,递给司马隽。
司马隽拆开,扫了一眼,道:“夫人不必抄了,闾丘颜来信,约我一见。”
闾丘颜竟自行现身了?
孙微诧异不已。
这说不通,闾丘颜如何知道她手上有把柄?毕竟这信只有桓修和司马隽见过。
而他若不知道知道她手上有把柄,又何必自投罗网?
不过,很快孙微就知道了答案。
次日,跟随桓修前往荆州的人返回寻阳,带回来桓修已死的消息。
“桓公子途径江夏时,实在气不过,说要去找闾丘颜拼命,大不了同归于尽。桓公子的随从不敢违抗,于是在江夏停了船。荆州地界,小人不好掺和,只有在船上等候。桓公子一直没有返回船上,到了次日,江夏城中便传来桓公子病逝的消息。”
孙微听罢,不禁欷歔。
桓修那傻子,他的身子已经废了,还如何找闾丘颜拼命?不过是飞蛾扑火,成就一番愚蠢的悲壮。
听她的话,回荆州去找桓熠,让桓熠替他报仇不好么?
与桓修之死相较,孙微更遗憾错过了一个让桓氏处置闾丘颜的机会。毕竟桓修亲自开口,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