瑛必粉身碎骨以报!”他伏地叩首。
待田瑛离去,阿茹打量着他的背影,问孙微:“以王妃之见,那冒名顶替的湓城司马,是谁?”
“此事出在两个月前,郭信的年岁又是二十六七,你觉得会是谁?”
阿茹想了想,面色一变:“崔泮?”
孙微颔首。
“早前我等经过石城时,崔泮逃脱,世子曾令傅诚捉拿,傅长史无功而返,终无所获。但若是傅诚有了贰心,不但可以将人藏了起来,还可以偷天换日地安置在江州。”
“若是如此,这傅诚真可谓罪大恶极。”
若真是如此,那就大事不妙了。
毕竟崔泮去年差点策反了半个北府,他笼络人心的能耐不可小觑。
司马隽初二离开,当下已过上元节。
前两日,孙微收到了他的信,依旧言简意赅,只说在会稽一切平安。
孙微估算了一下水路到会稽的时日,对邓廉道:“我修书一封,请司马着人乘快船送去给世子。”
邓廉看她的脸色,便知事态严峻,赶紧应下。
在信中,孙微简明扼要地说起田瑛和傅诚惹出的祸事,希望司马隽能尽速到寻阳一趟。
她隐约觉得,寻阳要出大事。
当下,卓姬已经被摘掉,她又让田瑛去捉拿郭信,就算再秘密,姚夫人和傅诚也迟早会察觉。
故而要下手,就须得趁其不备,早做决断。
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。
到了傍晚,卓姬那头得了姚夫人的回信。孙微也信守承诺,放卓姬离去。
不过这姚夫人显然是有些警惕之心的。
她在信中说,约在次日去同心庵,否则不见。
“卓姬说,姚夫人每回都约在同心庵,想来是个谨慎的。”邓廉道,“同心庵在城外,若有埋伏,着实危险。臣以为,还是算了吧。”
阿茹也道:“这姚夫人既做下这许多事,必是个有手段的。王妃着实不必为了此人以身涉险”
孙微点头:“那便不去同心庵。”
邓廉和阿茹都松了一口气。
孙微却向邓廉道:“邓司马的人已经在停云轩盯了许多日子,姚夫人的私宅在何处,想必也已经知晓了。”
“正是。”邓廉。
孙微道:“不知邓司马可调度多少人马?”
“只有宫中的二百护卫。”邓廉答道,“王妃之意……”
“今日就去将姚夫人的宅子搜一搜。”
邓廉一惊。
阿茹道:“可那傅诚与姚夫人是一路的,他若是有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