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此事,夫人问过余总管么?”
“不曾。”孙微道,“妾以为,余总管是宫里的老人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唯有世子能审。所以,妾请世子回来,就是想问世子的意思,这余总管,审还是不审?”
“不必审。”司马隽道。
“妾知道世子是余总管看着长大的……”
“与此无关,”司马隽道,“今天早晨,余总管已经和我坦诚过了。”
“哦?”孙微诧异地问,“他说了什么?”
“余总管爱好品茶,与那位茶博士相互赏识,素来交好。那回见面,茶博士给了余总管一封信。”
孙微忙问:“信上写了什么?”
司马隽道:“夫人冒名顶替鲁氏的证据。”
孙微看着司马隽,心跳窒了一下。
她强作镇定:“什么证据?”
“先王出事时,余总管心急如焚,曾托寻阳城里的熟人打探消息。那位茶博士见多识广,亦就是其中之一。她常年南下买茶,正巧有个茶农就住在苍梧,便托那茶农去寻找先王的下落。先王的尸首被找到后,那茶农也听闻了消息,便停止了打探。直到最近,那茶农听渔民说,鲁氏当夜确实被人捞了起来,只是不久就死了。而捞起鲁氏的人,是个女子,看其形容,似乎就是夫人。”
听到这里,孙微暗自舒了一口气。
鲁娴没死,而她也并非捞起鲁娴的人。里头漏洞百出,显然是捏造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