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隽看她不问清楚誓不罢休的模样,便道:“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。”
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。
阿茹在屋里睡了,二人在院子里说话,也不方便。
孙微不多言,推开竹门,走进司马隽的院子。
“进来说话。”
说罢,她替司马隽推开他的房门,径直进了屋子。
司马隽:“……”
这屋子陈设简单,司马隽也秉承着上辈子的简朴作风,出门在外,并无许多行李。
只有一柄剑,去哪里都带着。
“世子打探了什么消息?”孙微在席上坐下,问道。
司马隽解了腰上的剑,在她对面坐下。
“夫人可记得,北府兵变后,太子曾发出通缉令,悬赏捉拿崔泮?”
孙微眼睛一亮:“崔泮找着了?”
司马隽摇摇头。
“只是有了下落。他五日前来过石城县,且身受重伤,不得以进了城,寻了城里的郎中疗伤。那郎中是见过画像的,假意替他疗伤,回头却向县令举报。不过,待县令去捉拿时,崔泮已经跑了。县令忧心太子怪罪,于是请我说情。”
“这崔泮果真有两下子。”孙微不禁感慨。
上辈子,此人算得奸雄。这辈子因得她作梗,失了当奸雄的机会,没想到仍如此顽强。
“而后呢?”孙微又问,“世子答应县令了?”
“答应了。太子本就不会怪罪,我也不过卖个人情。这些无关紧要,紧要的是后头。我随即去见了那郎中。郎中说崔泮的形容糟蹋,一直沉默着不说话,倒是临走时特地向他问起去寻阳的路。”
“他要去寻阳?”孙微诧异地问。
“未必,或许是故意的。”
孙微明白过来。
崔泮诡计多端。他必定知道进城找郎中是一招险棋,于是故意提起寻阳,好将追兵引到寻阳去,而他可调虎离山,金蝉脱壳。
“无不可能。”孙微颔首道,“他什么都没说,唯独说起寻阳,多少有些刻意。不过,世子也不可因着这猜测而放松警惕。”
司马隽道:“我已经传令让长史留意。不过崔泮已经身负重伤,又单枪匹马,即便进了城,也兴不起什么大风浪。”
孙微却仍蹙着眉头。
“世子不若回寻阳一趟?崔泮虽然掀不起什么大风浪,可是他身上仍有许多官司。例如是谁人将他救走的,他究竟要逃往何处,可有谁人接应他?这些事若不查清,只怕还有后患。”
司马隽道:“夫人说的不错,不过我既然已经传令长史去办,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