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伸手探她的额头,松一口气。
“夫人睡下之后,就发起热来,说了许多的胡话。”她说,“世子又召了郎中来看,郎中说,夫人是受了惊吓,风邪入体所致。幸好吃了些药,热度退下去了,我这就给夫人换身衣裳。”
孙微应一声,只觉周身沉甸甸的,果然是生了病。
再看向窗户,绮纱上透出些微的天光,卯时快到了。
她支撑着坐起来,方才梦中那交错的光景又浮现在心头,只觉五味杂陈。
那些痛苦的回忆又出来了,这觉睡得不如不睡的好。
孙微听见外头有雨声。她站起来,开门望了望,果然是在下雨。凉风习习,倒是让人神清气爽。
“去佛堂吧。”更衣之后,她对阿茹道。
阿茹一怔:“王妃伤了手,还要去抄经么?”
“不过伤的左手,右手不碍事。”
阿茹的神色难以置信。
孙微不多解释,只催促道:“卯时要到了,莫耽搁。”
她自然也想多歇息歇息,但她也知道,自己与当年初到京城时一样,最需要的是站稳脚跟。要做到这个,最不能得罪的,并非司马隽,而是太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