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必须搞定!”
“姓方的不是要查安全吗?让他查!查到最后,顶多是个管理疏忽,罚点款了事!想用这个扳倒我田成虎?做梦!”
他走到酒柜前,倒了一杯烈性的威士忌,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晃动,映着他阴晴不定的脸。
“给省里张秘书长打个电话,”
田成虎的声音低沉下去,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狠劲,
“就说…我田成虎遇到大麻烦了,姓方的小子仗着有后台,往死里整我。”
“请他务必在合适的时候,说句话。”
他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,也点燃了他眼中最后一丝疯狂的火焰,
“想让我死?没那么容易!”
三天后,楚秋镇党委书记办公室。
窗明几净,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整齐的光栅。方俊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,面前摊开着两份报告,形成刺眼的对比。
左边是县公安局的《关于王强(疤脸强)涉嫌非法拘禁、拐卖等罪行的案情通报》。
通篇只锁定在“疤脸强”一人身上,关于田成虎,只字未提,仿佛此人从未存在过。
右边则是厚厚一沓《楚秋镇工业园区项目安全生产联合检查报告》。白纸黑字,触目惊心。
方俊的目光久久停留在第二份报告上,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,发出规律的轻响。阳光落在他沉静的侧脸上,一半明亮,一半隐在阴影之中。
田成虎的断尾求生,做得够快,够狠,也够“干净”。
疤脸强成了完美的替罪羊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工地上的隐患虽然被挖了出来,罚了款,处理了几个中层小虾米,但对田成虎本人而言,不过是伤了些皮毛,远未及筋骨。
他依旧稳坐钓鱼台,甚至可能正在某个角落,嘲笑着自己徒劳无功的努力。
“方书记,”
周海媚轻手轻脚地走进来,将一杯刚泡好的热茶放在他手边,目光扫过桌上刺眼的报告,低声道,
“联合调查组的处罚意见,大成那边已经签字认罚了。罚款据说今天下午就能到账。田成虎一直没露面,是他公司的律师全权处理的。”
方俊端起茶杯,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的镜片。他吹了吹浮沫,没有喝。
“晓月那边呢?”
他问,声音有些低沉。
“还是老样子,不说话。”
周海媚叹了口气,眼中满是心疼,
“心理医生说,创伤太深,需要时间,急不得。妇联的同志和一位经验丰富的心理专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