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现在就在那些人渣手里,每一分钟都可能被推进火坑!你跟我讲程序?讲证据?等程序走完,黄花菜都凉了!”
他深吸一口气,强行压下翻涌的怒火,声音斩钉截铁,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,
“听着!我是楚秋镇党委书记,主持全面工作!我现在正式要求,并授权县公安局刑侦大队,基于重大安全隐患和疑似非法拘禁的紧急情况,对镇西废弃汽修厂进行现场勘查!”
“出了任何问题,责任在我方俊一人!所有手续,事后我亲自去县委、去市局补!现在,立刻!马上!给我动起来!目标汽修厂,我十分钟后到!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,随即传来李有树同样变得坚决的声音,
“明白!方书记!我们马上出发!汽修厂汇合!”
冰冷的黑暗如同粘稠的沥青,包裹着韩晓月。
她蜷缩在散发着浓烈鱼腥和机油恶臭的厢式货车角落里,手脚被粗糙的麻绳死死捆住,勒进皮肉,带来火辣辣的痛。
嘴上的胶带封住了她所有的呼喊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胶质的异味和绝望的呜咽。
车子在颠簸中行驶,每一次晃动都让她撞在冰冷的金属车厢壁上,骨头生疼。外面押车汉子和司机模糊的交谈声,像毒蛇一样钻进她的耳朵:
“——妈的,这趟活儿真他妈晦气,拉个小丫头片子——”
“少废话,老蛇交代了,送到南边口岸,那边有人接——缅北那边就喜欢这种嫩的,水灵,能卖上好价钱——”
“听说过去就惨喽,要么当摇钱树,要么,嘿嘿,直接拆零件!”
“拆零件”三个字像冰锥,狠狠扎进韩晓月的心脏,让她浑身血液都冻住了。
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,比死亡更甚!她不要被卖掉!不要被拆掉!爸爸死了,没人能救她,她只能靠自己!
求生的本能像野火一样在绝望的灰烬里猛然窜起。
她拼命扭动身体,试图挣脱绳索,但麻绳捆得太紧,纹丝不动。
目光在黑暗中疯狂地搜寻,车厢里空荡荡,只有冰冷的铁皮和角落里一些废弃的油腻麻袋碎片。
怎么办?
留下记号!
必须留下记号!
让后来的人知道她在这里待过!知道她被带走了!
视线猛地定格在自己腿上——蓝白校服的裙子下,她还穿着早上出门时套上的那双白色短丝袜!纯棉的,学生款,袜口还带着小小的蕾丝花边!
一个近乎疯狂的念头在她脑中炸开!
她开始艰难地挪动身体,像一条离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