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思索,西郊众多百姓等候之时。
陈执安抬头看了看天色。
此时午时刚过,冬日的暖阳高照。
他面色如常,又转头看向一处虚空。
在其他人看来,那一处虚空空无一人。
但在陈执安眼里,那里却多了一具元神。
此刻,这一具元神正朝他行礼:“陈将军。”
神蕴在陈执安耳畔回荡。
陈执安朝他微微点头,继而转过头来闭起眼睛,看似是在闭目休息等候。
何观、谢家二人乃至诸多犯人看到陈执安一语不发端坐主位。
而押解他们的督察院獬豸使却一动不动,好似没有听到那传令之人的命令。
何观神色阴沉,左右四顾,又见不远处的陆鼎山。
他眼神转冷,低声说道:“陆大人!你未曾听到三衙命令?”
陆鼎山何等修为,自然听到了何观的低声质问。
他面容黝黑,一语不发,似乎未曾听到何观的话。
“陆大人,你敢抗命?督察院有督察之职责,有押解之职责,但在刑罚之事上,却还是以三衙为主导……”
何观话音未落,忽而感知到一道目光流转而来,落在他的身上。
何观抬头看去,看到自家岳丈卢百泞正皱着眉,朝他摇头。
何观有些不解,却也知卢百泞是在示意他莫要说话。
于是这位曾经的大理寺少卿低下头来不再多言。
陈执安闭目端坐在主位上,他眉心一点光芒越来越璀璨,继而黯淡下去。
却只见陈执安元神也脱离躯体,腾空而上。
这一道元神直飞天际,站在云端上,低头注视着西郊熙熙攘攘的人群。
密密麻麻的人们正在等待这件事的结果。
李玉棋同样登上云朵,朝着陈执安行礼。
陈执安此刻却背负双手,似乎未曾看到他,并未回礼。
李玉棋元神闪烁着微光,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愠怒,反而再度行礼,开口说道:“陈大人,大乾已然如火,天下即将大乱,大虞同样要受大乾玄门进犯。
当今正是我大虞上下同心,同仇敌忾,共抗国难之时……”
陈执安头也不回,却打断了李玉棋的话,冷笑说道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我应当放了这些杀人蚀骨的犯人,然后再与我大虞世家一同抗击大乾?”
李玉棋摇头,面色肃然说道:“血祭道真对于许多世家而言,代表着一种新的道路。
倘若无人尝试,任凭大乾继续做大,对于我大虞而言,又岂能是一件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