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寻我……现在又要为我寻来一位谢家天阙!
谢大人,我看你脑后生了反骨,龙溪谢家只怕管束不得你了。”
谢作梁向陈执安行礼,就此离开。
陈执安独自站在水池边,低头看着在冰下游来游去的鱼儿。
悬天京中确实错综复杂,不知有多少人有自己的心思……
“也好,水越浑越好。”
“至于这龙脉机缘……”陈执安抬起左手,其中流淌着丝丝缕缕的气机,却玄妙无比,他根本无法参悟。
“且看一看这谢作梁究竟想要做什么。”
——
十二月的一场大雪,甚至覆盖了莲夏州卧凰丘所在的那一处平原。
在这深冬中,卧凰丘又来了一批百姓,于是水寨里的百姓人数已然超过二十万。
二十万人聚集,实际上这里可以称得上一座小城了。
温梨初正在为粮食发愁。
这一处平原土地肥沃,只可惜归于卧凰丘的土地其实不多,种了许多粮食,其实也足以养活十六七万人。
可现在,卧凰丘的人口已经超过二十万,现下粮食其实也是足够的,温梨初自从来了大虞,养了这么多凡人,便总是喜欢未雨绸缪。
冬春的粮食够了,可春日之后又该如何?
“那便早些节衣缩食,若是四处买粮,朝廷宝座上的那位圣人便要生出猜疑了。”
这么多人吃饭的责任压在温梨初身上,温梨初坐在一处秋千上,耷拉着脚,尾巴翘起,看起来有些力不从心。
“说起来……陈执安让我等他的信……这已然过了将近一个月,怎么没有丝毫消息。”
温梨初手腕上那一枚红线串起的铜板在某个瞬间,会亮起微弱的青铜光辉。
卧凰丘下似乎酝酿着什么。
冬日的水寨里仍然热闹,冰面上有孩童玩耍。
有人凿开冰面试图捕鱼。
而更多的人,则在为新来的人们建起屋子,让他们不至于冻死在这寒冬里。
一切都很美好。
却又十分脆弱。
温梨初知道……一旦她脱去枷锁的消息被人知晓,这水寨只怕便无法存续了。
水寨中的这些未曾修行的人们,又不知去往何处。
即便是能瞒上二三年。
大乾侵略如火,战火早晚都会燃烧到大虞。
到了那时位于大虞腹地的莲夏州也许暂时不会被波及,但这些百姓难保不会成为血祭道真的祭品。
“可真是……横竖都是一条死路。”
温梨初荡着秋千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