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去持剑,尚且还有陆竹君,我听说你恰好身受重伤,休养便是,何至于千里迢迢前来悬天京?”
远处酒肆下的陈执安不动声色的又喝下一杯酒。
也明白过来,这褚岫白之所以前来城门口,是想要拦住这郑玄泽。
“这郑玄泽受了伤,击败卢生玄的希望不大,可这等人物出现在圣人眼前,圣人执印之选也就多了一个。
这世家门阀诸多公子……对于这件事情上,倒是空前的团结。”
陈执安心中冷哼一声。
那酒楼上的几人慢条斯理的饮酒喝茶,那卢家另外一位公子时不时目光闪烁,望向郑玄泽。
褚岫白又道:“那云停杀了卢家的血脉,你也自然知道大虞六姓在这大虞意味着什么,不能白白死了,无论如何,云停总要偿命,你又何须为此得罪天下世家?”
郑玄泽原本便带着些厌烦的面容上更多了些厌恶来。
他摘下斗笠,任凭邪风细雨洒落在他的身上。
此时他眼神认真,脸上那一道疤痕都显得有些狰狞了:“世家人物不能白白死了,那云停就能白白死了?天下的百姓就能随便死了”
“云停杀了人,杀了卢家的人物。”
“那便是他该死。”郑玄泽冷笑一声:“若云停只杀了那卢家的人物,我郑玄泽或许还会有几分迟疑,可你们却还往他身上泼了一盆脏水,说他杀了千余号百姓。
这实在是令人忍俊不禁。
我等着边境抛头颅洒热血,既要挣些军功,心中却还念着身后千千万万与我一般出身的乞活百姓。
云停与我一般无二……那么褚公子,那一千余号百姓,究竟是怎么死的?”
酒楼上那位卢家公子放下手中的酒杯,眼中清晰的闪过一抹杀意。
一旁的谢宥却摇了摇头,笑道:“海汇兄已然吸纳道真之气,乃是玉阙人物,你若是对这郑玄泽出手,反而会引来秦大都御的怒意。
这郑玄泽受了伤,有褚岫白与他分辨就是,海汇兄倒是不必为此耗神。”
这位公子便是之前悬天宫中昭伏皇询问谢公,天下谁人能执印时,谢公提及过的卢家卢海汇。
卢海汇不曾开口,只是徐徐颔首。
褚岫白听到郑玄泽的质问,却并不回答,他面色如常,只是道:“云停是谁?那卢家卢慈宽又是谁?云停手中染了卢家的血,自然要偿命,天经地义。”
“又是何来的天经地义?”郑玄泽冷笑:“若是死了就要偿命,褚公子,你我曾是同袍,我一直想要问一问你黑石山中的惨案,究竟是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