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就代表着患者时刻绷紧的神经和理智,等到所有细线都断裂,他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。”
现实和阴影世界颠倒,噩梦如此真实的出现。
病房里和他睡着前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,只是门与门之间的细线崩断了许多。
铃铛声愈发急促,与男人的心跳同频,整個病房好像都在震颤。
“你们看到那些鬼了吧!我一睡着他们就会出来,他们就会出来看着我!”男人双手抓着头发,双眼通红,正处于崩溃的边缘。
他们说每到晚上都能听见我家里传出争吵声和求饶声,他们说我是一个暴躁的疯子,说爸爸和妈妈会在夜里不断叫我的名字,可这些我全都不知道。
割掉了眼皮的男人躺在床上,慢慢停止挣扎。
妈妈的脸终于挤进了病房,扯断了大部分细线,她巨大的头颅不断膨胀,盯着病床上睡着的孩子。
他睡着之后,一双双白眼在墙壁和门缝出现,各种身体畸形,勉强能看出人形的东西爬了出来。
“我差不多知道你的病是什么了,不过想要治疗好,我需要你全力配合。”宣雯手指勾动门与门之间的细线:“你以前是做什么的?”
一根根细线断裂,血液飞溅,还有散落的情绪掉落。
“这跟治病有关吗?”男人有些不愿意回答。
我赶紧报了警,可邻居却向警察说,怀疑是我杀死了爸爸和妈妈。
“陈梦,陈梦,陈梦!”
鬼怪嘶喊的愈发刺耳,声音尖锐到刺穿耳膜,她还在疯狂往病房里面拱。
沉睡于噩梦里的男人好像被什么东西侵入,身体严重痉挛,两股力量在他脑子里碰撞。
一张无比巨大的人脸在重症病房门口出现,那是一张中年女人的脸,她疲惫痛苦,脸就像是大船的帆,向内鼓起,不断呼气。
男人想象当中所有的恐怖,全部变成了现实,在他睡着后,朝着唯一的病床爬来。
脊柱中的父亲没有挣脱出来,便被某种力量限制,医院承重墙一点点恢复正常。
人脸想要挤进病房,但是被门板之间的细线拦住,无数铃铛晃动。
荔山医院重症病房里的这个男患者,似乎就是这样的怪物,只是他自己还无法掌控这种能力。
“你梦中有很多白色眼珠在门缝和窗框偷看你,你有被偷窥跟踪过?”宣雯准备将噩梦中东西全部还原出来,找出和现实对照的部分,从根源上弄清楚男人的问题。
男人过了许久之后才平静下来,他瞪着猩红的眼睛:“演员,年轻的时候有很多人喜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