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村,朝青山村驶去。
也不知夫子现在怎么样,有无受到水灾影响。
官道上也满是泥沙,甚至有几处被泥石流影响,大片土石堆在官道上,靠双脚还能翻过去,但是车辆绝对无法通行。
估计今年的徭役会把时间拉长,水灾的破坏力太大了。
陈及冠让苏虎赶着牛车回去,他则拿着包袱,翻过这些土堆,朝青山村走去。
脚力自然比不过牛车,在正午时分,总算来到了青山村。
青山村看上去没什么变化,只是山脚处明显被洪水肆虐过,到处一片狼藉。
梯田里的禾苗也被冲走,也不见有庄稼汉在田地间劳作。
进入村子,这才看见不少人,大多都是清理泥沙,修缮房屋。
陈及冠在青山村待了一年,也认识了不少村民,纷纷和他打招呼。
陈及冠也礼貌回应,心情好了不少,这些村民都没事,想来夫子同样不会有事。
一路来到私塾,这座两进两出的青砖大院子十分结实,连瓦片都没有受到雨水影响。
敲门,不一会儿,许伯打开门,看见是他,高兴道:“冠哥儿来了?老爷一直念叨你呢,还说这两日便去寻你。”
走进私塾,石板地面是干燥的,不过院子中央的水池却被灌满,看着十分清澈,不似以前被墨水染的乌黑模样。
陈及冠正想朝内院走,一道喊声让他顿住脚步。
“冠弟!”
转头一看,正是背着行囊的徐锦书和张银宝。
陈及冠拱手,“徐兄,张兄,你们怎的在私塾?”
徐锦书笑道:“还能是为何,水灾发生之时,我两人便在私塾之中,一直躲到了现在,现在正准备回去。”
说着,他叹一口气,“家中来信,几百亩土地被洪水淹去大半,也不知以后何去何从。”
张银宝同样愁眉苦脸,“我家中又何尝不是?如今官道不通,江水肆虐,生意何其艰难。”
徐锦书拍了一下他的肩膀,“你家大业大,还在乎这些银两不成?我倒是不着急,反正那些土地以后都是我大哥的,该心疼的是他。”
陈及冠哑然失笑,“徐兄当真豁达。”
徐锦书看上去是真不在意,突然想起了什么,眼里闪过羡慕,拱手道:“冠弟,还未庆祝你取得童生功名,何时举办童生宴,莫要忘了为兄。”
张银宝也拱手,“恭喜冠弟,为兄定会为你备上一份厚礼。”
陈及冠拱手回应,“多谢二位贤兄,童生宴尚未确定,若看好期辰,定会告知你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