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了。
苏虎将碗筷拿着准备,准备还给店家,陈及冠则打量福运客栈。
县试结束,客栈的客人少了不少,不是每名学子都舍得花费几百文钱住在客栈里,考试结束当天他们就离去了。
不过也有像陈及冠这般,一直待在客栈,准备等县试放榜了再走。
“冠哥儿,昨夜睡得如何?”
周礼平走过了过来,温和问道。
陈及冠拱手行了个弟子礼,这才道:“睡得很沉,许久没睡这么久了。”
周礼平哈哈大笑,“依稀记得,多年以前我考完县试,也是如你这般,睡了个天昏地暗。”
陈及冠往楼上看了一眼,关心问道:“文兄如何了?”
周礼平让小二上了一壶茶,“无需担忧,已经醒了,方才用过药,想来是无碍,对了,冠哥儿,此次县试难度如何?”
陈及冠想了想,“与往年差别无二。”
他确实没感觉县试有什么难度,反正所有的题他都做对了,顶多就是题量很大,而且连考五天,对精神和体力是一种折磨。
周礼平疑惑,“那此次为何如此多的学子抱怨?”
陈及冠也不解,猜测问道:“估计是天时不利。”
周礼平抚了抚美髯,“想来是了,寒风骤来,许多学子都染了风寒,唉,孙家两兄弟何尝不是如此,第一天就染了风寒。”
“明年还有机会。”
“不错,明年还有机会。”
两人闲聊两句,一个面容严肃,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的长袍青年走了进来,旁边还跟着一个熟人。
“爹。”
周云武走进来,一本正经朝周礼平行礼,两人面容起码有八分相像。
陈及冠同样起身行李,“周大哥,方兄。”
周云武旁边的熟人正是方景河,他穿着一身流云长袍,手里拿着折扇,丝绸腰带上还挂着一块玉佩。
方景河先是给周礼平行了个弟子礼,这才搂着他的肩膀,埋怨道:“好呀冠弟,来了县城也不来找为兄,莫非要与我生分不成?”
陈及冠也笑了,“小弟怎敢与方少爷生分,这几日都在县试,哪里能得闲来寻你。”
方景河也知道是这个道理,问了一下县试的情况,随后大包大揽道:“若你取得了童生功名,尽管来县学就读。”
陈及冠拱手,“如此便多谢方兄了。”
周云武开口,“听说云文病了?我去瞧一瞧。”
“同去。”
四人来到楼上,打开门,周云文半躺在床上,看着窗外,面目忧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