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的人今晚上来不了,明儿咱们还是按照事先定好的时间出发吗?要不,您就在这歇几天?”
“来不来,都按照定好的来!”
李景隆把靴子也脱下来,倒着放在火炉的篦子上烤着,“咱们不能失信,更不能迟到!”
他是借着这次巡查各卫,慰问官兵的机会,要去一趟肃镇之中只有寥寥数人心腹知道的苦峪城。
因为察合台汗国的人,正在那里等他。
他这边话音落下,边上的李大苦走到门口,从他妹夫的手中接了那盆炖羊肉,然后他妹夫又从别人手中接了一盆刚出锅的火烧,送到李景隆的面前。
“差事还行?”
李景隆掰开火烧,往里塞着羊肉,随口问道。
啪!
李大苦朝着妹夫的脑门上就给了一下,“大帅问你话呢,回话!”
“都....都都都...都好!”
百户妹夫见着李景隆,慌得嘴都瓢了。
“听说你前几日又得了个儿子?”
只要是自己的嫡系部下,李景隆对他们的情况都了如指掌。
“嗯嗯嗯嗯....呵呵呵!”妹夫百户咧嘴傻笑。
李景隆放下手中的食物,随后摸上腰间,紧接着一块惟妙惟肖的玉兔玉佩就出现在他的手中。
“拿着,给孩子戴上,讨个好兆头!”
妹夫百户赶紧双手接了,“哎哎哎...”
“哎你娘了个裤衩子!”
李大苦又是啪的一巴掌,骂道,“还不跪下磕头谢大帅的赏,你他娘的瓷愣的跟娘们似的,以前呼呼耍大刀那劲头哪去了?”
妹夫百户这才如梦方醒,跪下就磕,咚咚咚作响。
“行了!”
李景隆笑着搀扶他,对李大苦骂道,“你这妹夫本就笨嘴笨舌的,再把脑子磕坏了!”
“呵呵呵!”
李大苦躬身道,“让他磕,他真心实意的!”说着,搓着手,“哎,这一年来大帅您养着咱们,吃好喝好,军饷钱粮给的足。家里有个大事小情的,你还有格外的赏赐。”
说到此处,他叹息一声,“下面的兄弟们都说,要是大帅您....能永远都在肃镇,带着大家伙该有多好!”
他口中所说的下面的兄弟,正是跟他一样,都是从前不得志。被李景隆从最基层提拔上来的,几代人都是肃镇军府的本地军官们。
作为李景隆的嫡系,他们不但获得了土地官职和权力,甚至在李景隆经营西北的那些各种见不得光的买卖之中,都亦有着一笔不小的收入。
人都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