尘因天渊之人而身死之时，哪怕入圣地后早已知晓天渊的恐怖之处，少年还是立下了要踏灭天渊的誓言。

“夫子夫子，准备给我什么呀！”

长孙漠遥眨巴着眼睛，一脸期待。

她还是那般小妖女模样，并未像林炎与段凌云那么等着陆尘主动开口而言。

“这是为你所准备的。”

陆尘抬手敲了少女一板栗，而后一挥手，又有一株仙草出现在其掌心之中，晶莹剔透，并不似天然之物，好似是人为以水晶雕刻一般。

“此仙草名为琉璃净梦，服之后，可借此仙草感悟大梦之道。”

陆尘笑着解释道。

少女虽因出生冷月宫，自幼修行的是月之大道，可因其那幻瞳缘故，无疑是梦之一道与少女更为相契。

而这仙草位阶极高，若是少女服之，说不定能一举悟得梦之一道的一品真意。

“夫子最好了！”

少女嘻嘻笑了一声，当下又静坐下来，服用眼下这株仙草。

陆尘看的出，少女虽说始终面色带着玩味笑意，还是如以前那般的小妖女之态一般无二，但实则眼中却有着落寞神色，好似深潭一般。

昔年少女说过要替自己杀了天渊之人，但或许是后知后觉，长孙漠遥才知晓自己与那天渊之人的差距有多大。

但这般念头显然并未在其心中消散，反而是愈演愈烈，以至于心境散漫的少女也不免在心底生出了丝许阴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