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只要我都头发呜呜呜呜。”沈虞埋在被子里,觉得世界都灰暗了。
她甚至还迁怒:“温折,除非你把头发也剃了,不然我和你没完。”
温折犹豫了一秒,无奈闭了闭眼,答:“好,我剃。”
沈虞的哭声停了,温折以为总算哄好了小祖宗,谁知下一秒,被子里面的声音更为激动:“你敢!不许!”
“温折你要敢剃,我就没你这个男朋友!”
温折:“……”作得人头疼。
沈虞抽抽噎噎地从床边摸出手机,委屈至极:“我要买假发。”
“我要买七顶,一天换一顶。”
她吸了吸鼻子,趁着温折理亏使劲气他:“我还要找七个男朋友,一天换一个。”
温折:“……”
他闭眼忍了忍,还是没忍住:“你是当我死了?”
被窝里冷冷传来一声。
“哼。”
……
次日一早,沈虞便戴上了顶巨大的渔夫帽,全副武装地出了院。
把秃头的怨愤全撒到了温折身上,任由他好声好气地哄,沈虞只是抬了抬墨镜,始终保持高贵冷艳的态度。
其实沈虞心里有数,最近沈弯弯发疯发得这么厉害,百分之九十九的原因在于温折,可能陈和泽只占百分之一。
她清楚沈弯弯对温折的执念有多深,也知道她有多不甘心。
很多年的那场联欢会后,他们才正式在一起。
尤记得,那天夜色正好,繁星漫天。只是天有些冷,呼出的冷气在空气中凝结成雾。
她为着表演,只穿了件单薄的毛衣和格裙,半分不挡冷。沈虞背着吉他,在校门口堵住了温折回家的路。
搓着手,亦步亦趋地跟着。
“一起去吃个夜宵啊。”沈虞找他凑近乎。
出乎意料的,温折同意了,目光清泠泠落在她面上,察觉她微微颤抖的肩颈,“很冷?”
沈虞:“冷。”
她惯是有梯子便要往上爬的,笑问他:“我能把手放你口袋吗?”
温折:“不能。”
沈虞:“。”
但她还来不及失落,下一秒,属于少年人炙热的体温从身后环绕。
温折脱下自己的长外套,穿在她的身上,“捂手还是会冷。”
沈虞心跳一瞬间便错了拍,满脸受宠若惊。
半晌,问他:“…是不是我今晚的歌唱得好听,所以你才对我这么好。”
两人沿着巷口的路继续往前走,沈虞揪紧温折的衣服,看着灯光下少年长长的影子,心底涌出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