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得住的吗?
“警察!不许动!”
“双手...”
武警战士踹开门后顿时就愣住了,被房间中的林小雨刺激着眼球。
他快速跑到林小雨的旁边蹲下,探了探鼻息,还好,还有点微弱的气息。
“同志,同志。”
“醒醒啊同志,我们是警察,我们是武警!现在你安全了,同志...”
武警战士的喉结剧烈滚动着,他颤抖的手甚至不敢触碰林小雨溃烂的身体,凝结的血痂里还沾着细小的纸灰。
“医疗兵!快叫医疗兵!”
他对着门外怒吼,一滴滚烫的液体砸在林小雨凹陷的脸颊上。
直到这时他才发现,自己防弹背心下的作训服早已被冷汗浸透。
林小雨的睫毛在阳光里轻轻颤动,涣散的瞳孔突然映出战士领章上细碎的金光。
“小...舟?”
她沾血的指尖悬在半空,像要触碰一个易碎的梦。
战士立刻握住那只伤痕累累的手,却听见掌心传来纸张摩擦般的触感,她手心里竟还攥着半片没被烧尽的千纸鹤翅膀,铅笔字漂亮的偏旁部首还依稀可辨。
小舟?
小战士的声音有些哽咽:“同志,你安全了,我是警察。对不起,我们来晚了。”
林小雨虚弱的抬眼,看着他的服装,看着他的国徽,心中生出安全感。
“还...还有好多人...”
“我知道,我知道,我的同事们已经去救他们了。”
“那就好...那就好...也算是...守得云开了...”
“同志,你千万不要睡啊!你和我聊聊天啊,你有什么感觉?你想做什么事情啊。”
“我...我好疼...好疼...呀...我想...回去当老师...小朋友还等着我给他们上课呢...”
一辆辆黑色奥迪a6停在精神病院的门口,一位位市委常委还没等秘书开门,便已经迫不及待的从车上写下来了。
市委书记吴长山推门下车时,防弹头盔折射的冷光正刺入瞳孔。
他眯眼望去,王振国就站在武警方阵中央,指间夹着的香烟在雨雾中明灭,青灰色烟雾缠绕着他肃杀的面容。
身后是二十余名持枪武警,枪口虽未抬起,但指节扣在扳机上的细微动作清晰可见。
而比他更先一步的是贺逸阳,快步走到陈知行的身边低声汇报道:“已经找到地下室了,现目前已经救出来三十多位,但其中大部分都已经疯了,少部分...已经没有说话的能力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