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。
暮色四合,一天一夜的积雪压弯了刚刚移植的几棵老香樟,檐角冰棱折射着暖黄的路灯光晕。
被扫出小径的雪堆在草坪蜷成连绵的云团,未及清理的鹅卵石道覆着薄霜,刘伊妃短靴踩过时,发出细碎的咯吱声。
两人十指相扣,漫无目的地走着,似乎也感觉不到北平凛冬的严寒。
“下午跟led供应商聊得怎么样?”
“那肯定手到擒来啊,老谋子唱白脸威胁要取消合作,我就拉住他:诶!张导,算了算了,人家也不容易。”
刘伊妃想想当时的画面就觉得有趣,咯咯娇笑道:“你怎么这么坏啊,你自己怎么不唱白脸?”
“我没法唱。”路老板无奈道:“我一跟人真刀真枪地谈,人家就来一句——”
“路总啊,您是首富家大业大的,我们不一样啊!”
路宽摊手:“你叫我还怎么往下谈?”
“哈哈哈!”小刘忽而松开路宽的手,倒退着踩进道旁齐踝的新雪。
羽绒服毛领蹭落的雪粒粘在发梢,随仰头的动作簌簌坠进围巾褶皱:“”拍照,我要发博!”
路老板照做,刘伊妃走着走着又心生感慨:“掌管这么大的公司太不容易,做什么都太不容易了。”
她侧头看男友:“这次可能要打掉一只大老虎,你怎么一点都不兴奋,或者不生气?”
路老板悠悠道:“你发现一只蟑螂的时候,暗处已经滋生一窝了。”
“这些都是企业发展到一定阶段避免不了的问题,生气也无济于事。”
“不过你还真灵啊!瞎猫真碰上个死蟑螂,我看这个赵旭屁股底下多多少少不干净。”
刘伊妃的俏脸被冻得通红:“赵旭演技太差,一眼就瞧出不对劲了。”
“不像某些柏林影帝啊,骗了我五六年我也发现不了啊?说不定现在还在骗我呢!”
小女友语气娇憨,伸手拂过男朋友头上凝着的冰晶。
树影间漏下的月光,恰好吻在她圆润的耳尖。
紧接着就被见色起意的洗衣机揉进怀里温存了一番。
“哼,讲到关键地方就来这一套!”刘伊妃气喘吁吁地抬头,唇边还有一抹亮晶晶的春色。
她捉弄之心大起:“洗衣机,芭莎慈善夜,看热闹的都等着看我跟范兵兵打架呢,你怎么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