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幕上的照片没有完整地记叙两人一路走来的全貌。
2004年被掀起大规模网暴,迅速被奇袭敌后心浪的路老板摆平;
2005年金球奖之后小刘的第一次摊牌,道出了我就是那抹颜色;
水磨镇舍生忘死,蓉城华西医院,她伏在昏睡不醒的路宽身上失声痛哭;
奥斯卡红毯上崴了脚,在中国城吃火锅,泳池嬉戏被偷拍。
小刘原先准备的照片到此戛然而止。
银幕上再次出现的,是8月25号当晚的名场面。
两人都不无感慨地看着那场生日宴的兵荒马乱,看着刘伊妃转身从舞台上逃离的背影。
当时台下的刘晓丽、小姨、周讯、大蜜蜜、唐烟彼时都曾亲眼见证,虽然各人心理状态不一。
惊诧、悲伤、嫉妒、幸灾乐祸、不可置信。。。
不知道曾多少次梦回这一晚的刘伊妃,也已经泪盈于睫。
回忆起当初的窘迫和绝望,几乎令她形销骨立。
今晚的这一番观影后的彩蛋节目,至此算是完成铺垫,即将进入正片。
就像多纳托雷在《天堂电影院》结尾以吻戏蒙太奇作为神来之笔一样。
这位来自中国的世界级导演也准备点睛。
如何治她的心病?
无非以更大的刺激醍醐灌顶罢了。
至少这种惊喜,要盖过那一次的意外才好。
路老板顿了顿,侧身看着刘伊妃微笑道:“自从下山以来(重生以来),你是第一个让我出乎意料的人。”
“红星坞是第一次,此后就是各种言之凿凿的表态,直到你十八岁这一天。”
青年导演长叹一口气:“在车祸以后,我去了一趟法罗岛。”
“岛上住着一位世界公认的电影大师伯格曼,他极有才华,但最后也只能孤独终老,每天行尸走肉般地从黑夜枯坐到天明。”
刘伊妃疑惑地看着他,不知道路宽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一段。
“说实话,当时我迫切地想跟他在电影上做交流,对此并没有多大的感触,一直到。。。”
路宽指了指银幕上的照片:“一直到生日那一晚你愤而离开了,看着你的背影,我突然有点恐慌。”
“我害怕自己最后也变成一个可怜又绝望的老头。”
他的语音语调有着一贯的平静,好像在述说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。
但善良的少女敏锐地察觉到了他情绪上的一丝波动,就像是那一晚喝醉讲到前世的苦难。
只不过这是一种恐惧。
她心疼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