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神情萧索地摇摇头,没有同他争辩的心气。
就这么斜靠着躺椅,眼眸里氤氲着水汽。
眯着眼晒太阳的路宽突然出声调侃:“应该找人把那个猪头带过来的,也许我们吃了它,你就好了!”
那一幕的可怖,很早就消散在他淡然随意的话语中。
刘伊妃勉强笑了笑,不想叫他太过担心。
她微微侧了侧身子,全心全意地看着身边的男子。
他总是有这样的魔力,比好人要更好,比坏蛋也更坏,总之会给人一种无法言说的安全感。
刘伊妃手肘撑在藤编的小几上,托腮的拇指无意识摩挲下唇。
他说话时喉结滚动的弧度,眉梢被海风吹乱的碎发,握冰镇薄荷茶时凸起的腕骨。。。
每个细节都牵动她瞳孔缩放。
下意识地,她想将这样的场景深深地镌刻在自己的脑海中,来对抗那日一般的飞来横祸。
这样的安全感,推动着她解下心防,开始回忆起当日的一切。
【其实我不是被猪头吓得失语。】
“那是什么?”带着墨镜的青年导演侧头看她。
【那幅画被毁了。】
清泪伴随着她苦涩的话语滴落,刘伊妃抽了抽鼻子,无奈地看着他。
路宽讶异了两秒,旋即笑道:“那还不简单,重新给你画一幅不就好了?”
“一幅不够,两幅,三幅?”
刘伊妃摇头:【那幅画有特别的意义,我很珍惜她。】
小姑娘长叹一口气,有些零落成泥碾作尘的意味。
【有时候感觉真累啊。】
路老板和她对视了几秒,真真切切地看出了刘伊妃眼中的疲倦。
六年以来,还是第一次看她有过这样的感慨。
坚持了四年的晨功,没有说累;
两部《异域》里最长吊了七八个小时的威亚,没有说累;
为了演张纯如,长达一年的奔波和准备,没有说累。
人都是有极限的。
被自己一直推着往前走,也许就是在这样的心理和精神极限下,她崩盘了。
夜幕降临,比弗利山庄的星空并没有比国内的冰窖王府要美丽多少,只是看起来离天空更近了一些。
路老板突然悠悠道:“还记得2001年,第一次见面,我给你算卦吗?”
似乎是想到了初遇的情景。
玄幻莫测的他和还没褪去婴儿肥的自己,小刘嘴角泛起微笑,点了点头。
小神仙长叹一口气:“其实我骗你们了。”
刘伊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