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砖墙上,她胸前捧着的表演笔记被炮火震落。
耳边的蝉鸣在梦中逐渐扭曲成防空警报的尖啸,她想要尖叫,却发现喉咙像是被棉花堵住。
刘伊妃陷在鸭绒被里的身体微微抽搐,乌发散乱铺满绣枕。
冷汗正顺着她后颈滑进真丝睡裙,在锁骨处积成冰凉的水洼。
华盛顿地下室的荧光灯管突然开始频闪,刘伊妃看见十八岁的自己蜷缩在钢架角落。
铁门吱呀作响,一个面目朦胧又熟悉的男子正努力地摇晃着囚禁她的精神铁笼,在耳边吱呀作响。
不知为何,这种刺耳的扰动反倒叫她安心起来。
“小刘!”梦里的路宽声音像浸了温水,他冲了进来,指尖掠过她怀中染血的笔记本,丢到了一边。
“路。。。宽。。。”破碎的呓语从她发白的唇间溢出。
混沌中,刘伊妃忽然觉得有温暖的手掌覆住她冷汗涔涔的额头,那触感真实得让她睫毛颤动。
“茜茜!“刘晓丽伸手轻拍女儿,触手一片冰凉。
井甜站在一边手足无措地绞着裙摆:“茜茜姐!”
“路宽!”
刘伊妃猛得从梦魇中惊醒。
她的瞳孔因惊恐而放大,目光在母亲和井甜之间游移,仿佛还没从梦境中完全清醒。
右手仍紧紧攥着被角,指节因用力过度而微微发抖。
还没等刘晓丽等人发问,小姑娘就笑容惨淡地解释起来:“没事,魇着了。”
井甜在侧,老母亲不好多说什么。
这段时间女儿的梦话,也的确也听得够多了。
大甜甜也是个眼明心亮的主儿,万事休提,转身从包里掏出礼物:“茜茜姐,生日快乐!”
小刘嫣然一笑:“谢谢啦,等我会儿,我去洗个脸。”
趁着女儿离开的一时半会儿,老母亲才忍不住长叹口气:“甜甜,有心了。”
井甜低声道:“没事的,茜茜姐现在这样。。。大家又劝不动,只好帮助她转移下注意力。”
这一个月以来,她也是亲眼见证刘伊妃怎么苦心孤诣地投入这个角色的。
即便天天被这个“恶女”欺负,但这样一个心思澄澈的女孩儿,大甜甜真是怎么都讨厌不起来。
当然,人间富贵花对她强制自己不允许亲密地喊路老师的不满仍在。
互不相干。
大蜜蜜是既想舔路宽,做两手准备又想舔刘伊妃;
大甜甜是既喜欢崇拜路宽,又忍不住要亲近这个只大自己一岁的小刘姐姐。
刘伊妃走出卫生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