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
刘泽宇答应他的500万已经到账,剩余的钱到不到账他也不再关心。
他攥着传来盲音的手机吃力地倚靠在门边,想起刚刚茜茜在电话里最后叫自己的那一声教父。
这一声彻底唤醒了他的良知,让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再也忍不住痛苦和内疚。
当年他也是和安康有着通家之好的挚友啊!
他想起第一次在安康的家里,看到十岁不到的刘伊妃娇憨可爱的模样,也是操着稚嫩的嗓音这么叫自己。
一晃六七年过去了。
她的声音从稚嫩变得成熟,骨子里的纯真善良却一如从前。
他后悔了,逃也似得找了个借口冲到二楼卫生间,给路宽拨出电话。
路老板挂掉电话,猛得一拍座椅:“阿飞,停车。”
柏油路上划出一道浅浅的车辙,路宽打开门跳了下来,简单跟他叙述事情经过。
“亮马桥瑞城中心,你现在立刻赶过去,如果刘伊妃在,保护她离开。”
“如果她还没到,你把里面的人弄走,不管用什么办法。万不得已不要报警,不然记者会乱写。”
阿飞一向寡言少语,对路宽也是绝对的信任,应了一声就要踩着油门驶离。
“等下!”
路老板斟酌道:“如果可能,在刘伊妃去之前解决掉手尾,给程敬非留个体面吧,不要告诉刘伊妃这些事情。”
“是!老板!”
阿飞轰着油门消失在马路转角,路老板裹了裹身上的风衣,掏出烟来站在昏暗的路灯下。
他掏出手机,拨出刘伊妃的电话,不通。
想继续拨刘晓丽的号码,想了想还是揣回了兜里。
阿飞开车过去不到10分钟,她们从昌平赶来至少40分钟,时间足够。
通知刘伊妃避险,程敬非可能会遭了刘泽宇的毒手,他的死活倒无关紧要。
但想到小姑娘那天在红星坞办公室里的悲恸,路宽又有些不忍心再一次让刘伊妃看到这个教父的真面目。
那无异于再一次撕开她心里的伤口。
他其实很想去,他要确保刘伊妃不出事,但是不能去。
自己和博客网的关系可以瞒住普罗大众,但是瞒不过高层的眼睛。
视频最先在博客网发酵,考虑到之前双方的冲突,他已经有了蓄意构陷的嫌疑。
如果又这么好巧不巧地跟刘泽宇起了冲突,那这起刚刚才被压下去的风波可能会又起波澜。
政府会觉得你路宽滥用媒体权力,对他以后的事业布局不利,甚至已经到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