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息,如今她因心魔而生出邪心,老夫也不狡辩,老夫的行动已向苍生表明了荣家的态度!”
安和帝脸色稍霁,他确实够狠绝,成大事者,就该如此,可不代表他就会当没事发生,便讽了一句:“荣家主大义灭亲确实能人所不能。”
荣家主沉声道:“陛下,阆九川此女必成我玄族的大患,又有宫家在其后保驾护航,若不除之,澹台一族,危矣。”
安和帝眼皮一抽,冷笑道:“你这是想借着皇族的手铲除异己吧?她逼着你大义灭亲,你怀恨在心可以,但想用皇族来做磨刀石,未免心大了些。”
“陛下,此女修为上乘,却桀骜难驯,若不将她压下,等她羽翼越发丰满,我等必不能牵制于她。”荣家主冷冷地道:“且此人心性难容人,睚眦必报,就拿赐婚一事,短短几日,靖王死,三皇子重伤,便是金銮殿……”
“住口!”安和帝像是被刺到痛点,怒喝道:“若非是你提议赐婚,欲将人囚于皇室,断她羽翼,何至于招来天罚?”
荣家主讥笑:“陛下乃真龙天子,当真相信天罚?必是此女不满皇家赐婚,才行此恶孽,陛下若不信,且看看萱儿的下场。其实区区几个贱民生魂,有何重要?若是我荣家少主修得大成,自会铲除更多邪障,如此牺牲几个生魂,有何关系?自古有云,一将功成万骨枯,哪有不牺牲的?欲取之,先予之,不对吗?”
安和帝窒了一下,难得没反驳。
“她却抓着这一点细枝末节的小事儿,联合诸道逼着我废了萱儿,陛下,她若对不满赐婚,再联合诸道逼反皇族呢?”
“凭她也敢!”安和帝震怒,狠狠地一拍龙椅扶手。
荣家主哼笑:“陛下,宫家与此女关系密切,宫少主极力维护,宫家的实力,陛下比我更清楚。”
安和帝又黑了脸。
宫家确实有实力,他们族中子弟血脉争气,修炼术数的天赋,好像就是血脉天生存在的,是,宫家看着有种欲隐世修行的意思,但何尝不是在脱离玄族之盟,脱离两百年来的桎梏和掌控呢?
还有那宫少主,从未展现过真正的修为实力,他们皇族,也根本不知他到底到了何种境界,不说那宫家主!
而澹台一族有什么?
他们的血脉越来越稀释,难以生出天赋之子。
安和帝想到什么,道:“在国师面前,他们想翻天,那是痴人说梦!”
荣家主垂眸,看着大拇指戴着的黑色指环,淡声道:“正是为了国师,才更该杀一杀他们的锐气。陛下,国师之境若无寸进,再厉害也不过一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