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生也忙紧跟说道。
“这不是懂吗?”朱由检哼笑一声道:“可为何不听圣人之言,要做无信不轨之事?”
那几个学生这才明白过来,陛下是借着荀子之言敲打他们呢,忙俯首磕头,额上汗水簌簌落下,身子也是颤个不停,他们再不敢抬头看皇帝一眼,只口中哭喊道:“学生错了,学生再也不敢了,陛下恕罪,陛下饶了学生这次吧!”
“学生?你们也配在陛下面前自称学生?”黄道周冷冷的声音响起,眼神更是不屑,“你们行贿赂之事,舞弊科举时,怎不想想圣人之言?”
“是,是,草民错了,草民再也不敢了!”那几个学生从善如流得改了称呼,磕头如捣蒜般喊道。
“凌卿,舞弊之罪,该如何处置?”朱由检看向凌义渠问道。
凌义渠朝前踏出一步,平静道:“杖二十,流放充军!”
凌义渠这话说完,那几个学生面色更是惨白,杖二十就算了,可还要流放充军,这可是将仕途都断了呀!
再说了,就自己肩不能挑担的羸弱身躯,充军不是个死字么?
“陛下恕罪啊,草民知错了,草民寒窗苦读,也是为了能有朝一日报效朝廷,为陛下尽忠啊,陛下恕罪!”
“报效朝廷?”朱由检仿佛听了什么笑话一般,“你们能在科考时贿赂考官舞弊,当了官也会被利益熏心,是贪官,是污吏,朝廷不需要你们这样的贪官污吏!”
朱由检说完,不再看仓惶无措的几个学生,又看向凌义渠问道:“官吏受财者,又该当何罪?”
皇帝这话问的,就是指朱永佑、李梦辰等几个官吏了,只见他们身子一抖,头垂得更低了些。
“《大明会典.刑律三》有定,凡官吏受财者,计赃科断,官追夺除名,一贯以下,杖七十;一贯至五贯,杖八十;一十贯,杖九十;一十五贯,杖一百;二十贯,杖六十徒一年;二十五贯,杖八十徒两年;三十五贯,杖九十徒两年半;四十贯,杖一百徒三年;四十五贯,杖一百流二千里;五十贯,杖一百流二千五百里;五十五贯,杖一百流三千里;八十贯...”
凌义渠说着看向殿中跪着的人,大声道:“绞!”
一个“绞”字,让朱永佑等人止不住得发起抖来,牙齿甚至都在“咔咔”作响,他们收的银子可不止八十贯,八百两都是有啦!
“骆养性,他们收了多少银子?”朱由检问道。
骆养性咳了一声,站在殿中大声道:“刑部主事朱永佑,收银一千五百两,通政使李梦辰,收银两千二百两,通政使傅永淳收银五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