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同一个人,他回头朝其他几家看了一眼,见他们脸上俱是浮现凝重之色,这才后知后觉得承认,他们有麻烦了!
“找陈新甲,陈总督!”范永斗朝范三拨轻声道。
“爹,陈总督,来了!”
陈新甲是跟着皇帝一同从后面转出来的,皇帝坐在案台后,蔡懋德和陈新甲分坐堂下交椅,骆养性则站在皇帝的身后。
范永斗愣愣得看着陈新甲,想着难不成这些都是他做的?
他为了朝皇帝邀功,所以伪造了自己信件,让捐粮这事能落在他的头上?
范永斗还没有想明白,就听一声惊堂木,遂即堂中唱和声响起:
“升——堂——”
“威——武——”
蔡懋德听了升堂词,忙起身朝皇帝说道:“陛下,今日褒奖义商,不是审案,无需唱词!”
朱由检手按在惊堂木之上,眼睛扫了一圈堂中众人,却是冷声道:“蔡巡抚错了,今日的确为审案,而且是一桩大案!”
蔡懋德愣了神,门外百姓听到皇帝这话也起了好奇心,窃窃私语着不知要审什么案子。
范永斗他们闻言,“扑通”跪在地上,颤声道:“草民参见陛下,陛下万岁!”
朱由检看着他们脑满肠肥的样子,冷笑道:“有你们在,朕万岁不了!”
皇帝这话响在公堂上,饶是范永斗他们心里有了准备,可还是吓出了满脑门的冷汗。
蔡懋德脸上笑意倏地一收,疑惑得看看堂中跪着的人,又转头看向面色冷肃的皇帝,起身拱手道:“陛下,晋商这次捐了不少粮食,陈总督也说了,他们在阳和还捐了粮食和布帛,陛下是不是哪里弄错了?”
陈新甲心中是有数的,可他不清楚皇帝知道了多少,听了这话也没开口,面上适时得作出惊讶的神色,仿若也是不清楚当前发生了什么事。
而前来看热闹的百姓们,则更是一头雾水,窃窃私语声在公堂外响起,继而被锦衣卫们一瞪眼,倏地又收了回去。
“陛下,草民不知犯了什么事...”范永斗定了定神,面上恰到好处的露出一份疑惑和委屈,跪在地上问道。
朱由检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,而是看着外头的百姓,大声问道:“朕问你们,你们可知建奴为何频频寇关?都是一样有天灾,他们为何有粮食?他们为何能在我朝廷内乱之时趁虚而入?”
百姓们互相对视,想着陛下怎么这个时候说鞑子的事了?
再看堂中跪着的那些人,全身已是止不住得簌簌发抖,便似是连跪,都跪不住了。
有脑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