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人也看不懂,但只要让他们知道两点就行了,第一,教手艺给钱;第二,学手艺不要钱;第三,学得好还另外再给银子。
只消这么三条,就让布告前的人们沸腾了!
原先匠户可是免费给皇室服役的,哪里还会给银子,能吃饱不挨冻就该念“阿弥陀佛”了。
“不会是骗人的吧!”有人犹豫道。
“骗人?咱们有什么好骗的?”有人看着布告眼睛亮亮,“陛下是要骗咱们钱啊,还是要骗咱们人啊!”
周围人一听也是,陛下这两月可是抄了不少府邸,国库里定然有钱着呢,何必再建个学校来骗百姓的钱,没道理!
众人定了心,又问,“哪儿报名?我家祖传的木匠功夫,我也想去试试!”
“你有祖传的功夫,怎么不去工科的科举?”
“科...科举,我可没这么大野心,能有个活计赚些银子就好了!”那人一副憨厚模样,因不识字,着急又问了一句,“帮我看看,哪儿报名啊?”
方正化知道布告写了什么,牵着马继续朝衙门走去,嘴角的微笑彰显他此刻的好心情。
也不知道陛下脑子里都装着什么,东一个念头,西一个想法的,可却能调起每个人的冲劲来。
要自己看,不合格的兵卒裁撤就裁撤了,哪里还会让他们再重新去操练,还收银子。
而匠户,本该就给皇宫服务的,又怎么会给他们银子,还要让他们开门收徒。
委实不敢置信!
襄阳城,卢象升看着眼前的信报,目光沉沉。
“将在外,君命有所不受...好一个君命有所不受!”让卢象升如此生气的,便是陈新甲对于出兵的回复。
简单来说,就是不出兵,你能奈我何!
“将军,陈总兵中了惠登相的圈套,如今被困在竹山县一处庄子里!”
“什么?陈国柱被困了?”卢象升大惊失色,忙走回到案前,翻看桌上舆图,可一看之下更是眉头紧皱。
附近没有多余的兵力可调,除非离他最近的虎大威能打赢了王广恩,才能赶过去援助。
卢象升揉了揉眉头,叹了一声,朝外喊道:“传左良玉!”
很快,传令兵返回,一脸怒意禀报道:“左将军说他身体不适!”
“放——”卢象升一向儒雅,此时竟也急得差点爆了粗口,他及时咽下最后一个字,来回在屋里踱步。
“卢尚书!”这时,从京师返回的信兵在门口禀报,卢象升忙抬头,却在看见门口的人时愣了片刻。
“临淮侯?您怎么来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