勋一脚踹开面前的凳子,一掌拍在桌上。
“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,以为做了御马监掌印,就能对本将吆五喝六了?”
“气什么?他也不过就是死鸭子嘴硬,要我看,不出两日,他必坐不住!”王相尧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,啜了一口说道。
杜勋坐在王相尧对面,看着他问道:“那要是他坐的住,坚持要净军考核呢?真去求见陛下?”
“见啊!为何不见?三大营这么多人,五军中军营是定国公,三千营还是成国公掌管呢,三大营这么多勋贵,陛下难道还真能全军考核?”王相尧说道。
杜勋点了点头,“说得是,到那个时候,他们定然对方正化不满,最好啊,陛下再撤了他的职,看他嚣张什么!”
锦衣卫的考核就在衙门的校场之上,校场东边有高楼,说高楼其实也不算,看着更像是塔,是平日锦衣卫们演武时指挥使检验之处。
今日,除了骆养性在高塔上,朱由检也坐在其中。
“陛下,可能开始?”骆养性看了一眼已是整队完毕的锦衣卫们,转头朝皇帝问道。
朱由检点了点头,骆养性朝身旁之人示意,见他手中拿着一面小旗,朝下面挥了几下,只见锦衣卫们当即分成五队,每队中走出二人到临时搭建的圆台上摆开了架势。
这一场关于“武”的考核,没有制定特殊的规则,兵刃、招式等都随意,一柱香之内将对方打下圆台即可。
赢计三分,平局各得一分,输不得分,每人比三场,最后以总分论成绩。
自然,若是消极待战骗分值,那就判双方舞弊,直接取消考核资格,逐出锦衣卫。
这个方式也是骆养性拟了之后,先行给皇帝过目的,朱由检看了之后觉得行,便如此来执行罢了。
自然,“武”不过是考核中的一项,朱由检更看中的是“文”,或者说是“德”,继而是跟踪探查之技,这才是锦衣卫作为探哨该行之职责。
随着命令下达,五组人员已是缠斗在了一处,朱由检居高临下,很是能将他们表现看在眼中。
不过才看了一刻钟左右,骆养性已是感觉到了不对劲,有几场比试,胜负明明很是清晰,可最后结果却是大相径庭,更奇怪的是,明明赢的一方,却也没表达出疑义来。
昨日已是警告他们陛下亲临,怎么还敢弄虚作假,真都不要命了吗?
骆养性不免气愤,只盼皇帝不通演武,看不出来其中猫腻就好。
想着,骆养性偷偷朝皇帝扫了一眼,一见皇帝面色内心当即叫苦,此时皇帝面色已是